那段時間,她的生活過得很糟糕,性子也變了很多,她幾乎每天都要去酒吧喝酒,跳舞,不然就是去商場購物,她一點也不心疼龐連生給她留下的那筆錢,因為她覺得隻有這兩件事才能讓她痛快,才能讓她暫時忘了失去一切的痛苦。
她隻要喝酒,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什麼人都不認識了才罷休。程程和小沫擔心她喝醉了被人欺負,去酒吧找了她好多次,也勸過她很多次,但是她根本就聽不進去,後來她們懶得找她,就出動了小沫的男朋友。
小沫的男朋友有好幾次都被吐得滿身都是,結果他也說什麼不管她了。最後的最後,程程她們沒辦法了,就告訴了她的“老情人”繆希。
繆希一開始每天都哄著她,勸著她,答應她一切無理的要求,讓他陪著她在外麵夜不歸宿,通宵上網,逛街購物,他也就陪著,她讓他陪著喝酒,他就陪著她喝……
結果兩個人都進了醫院,繆希是輕度酒精中毒,她自己是嚴重的胃潰瘍。她想難怪最近隻要一喝酒胃就疼得她死去活來的,可是她覺得還好,隻要有酒就能醉,隻要能醉她就可以不痛苦。
繆希休息了半天,吊了些水就沒事了,他好了就開始照顧容好。
那天他坐在容好的病床邊,看著她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的身體,還有那張蓬在一把黑發下麵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小臉,他心裏麵騰的冒出一股火來,他用力抓住她細瘦的肩膀。
容好疼得一下子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但她不哭也不叫,就睜著又大又黑的眼睛看著他,嘴角還帶著一絲笑,那笑容在繆希看來竟然有些瘮人。
他搖著她的肩膀,嘶啞著聲音問她:“你疼嗎?你疼就叫出來。”但是容好還是一聲不吭。
他一耳光扇在她臉上,她的頭猛地朝一邊歪去,嘴角一股血線立刻就流了出來,可是她隻悶哼了一聲,就還是睜著眼睛不出聲。
繆希快被她逼瘋了,他搖著她罵道:“你這個神經病,你他媽要是疼的話就喊出來,不要像個死人一樣在這裏挺屍,老子求你了還不行嗎?”
容好還是不出一聲。
他給她擦掉嘴角血跡,心疼地看了她半晌,用力拍著心髒的部位說:“我知道你這裏疼,你要是疼的話,你說出來,你哭出來就一切都會好的。”
容好這回慘笑了一下,她刷啦一聲撕開了病號服,裏麵什麼也沒穿,白皙的皮膚,秀美挺拔的胸部。這些繆希一眼就看到了,他睜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容好坐起來,抱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吹氣,用魅惑的聲音說:“你對我這麼好,我想我應該報答你。我讓你上我,我知道你很想要,現在就可以,就在這張病床上,你一定會覺得很刺激,你們男人都這樣。”她說著嘻嘻笑了兩聲。
“不要臉的賤女人!”這時候門口想起了一個女孩子憤怒的罵聲。
繆希一把推開容好,朝門口看去,正如他聽到的,那個清脆的聲音是屬於汪雨欣的,她正站在那裏氣得隻發抖。
容好臉上帶著微笑,合上衣服趟進了被窩。繆希怒視著她,從牙縫裏蹦出了幾個字,“你故意的。”
容好小聲說:“對,以後別再對我好了。”她說著朝門口看了一眼,“把你的好都給她。”她把被子拉好,又大聲說:“你們都出去吧,我累了。”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繆希又坐了一下,起身拉著還在生氣的汪雨欣往外走。
走到醫院外麵,汪雨欣甩開他的手,在他麵前她一直都很乖很隱忍,但那不是她汪雨欣,她終於無法忍受了,質問道:“你為什麼還跟她糾纏在一起?”
“她現在處於人生的最低穀,我心疼她,所以必須幫她。”繆希倒是半點不含糊,把自己真實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好,你要是執意那樣我就不客氣了。”汪雨欣晶瑩靈動的眼睛裏有著與之不和諧的憤恨火焰。
繆希抓住她的肩膀直視著她的眼睛,威脅道:“你要是敢對她做什麼,這一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我。”說完推開她,快步穿過馬路消失在人群車輛之間。
汪雨欣聽了他的話,隻愣了一下就恨恨地往學校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