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身的油煙味兒,想要洗個澡。”
韓拓點頭,“可以,有事叫我就行。”說完就忙自己的去了。
容好因為昨晚想著今天就要見到韓拓,太激動了,所以很晚才睡著,這會兒看了一陣電視就覺得有點困了,想趕緊洗個澡好睡覺。她看一眼坐在書桌前的韓拓,見他完全不受她影響地還在電腦前忙碌著,就沒再跟他打招呼,自己翻開皮箱找出睡衣去洗澡了。
她剛把頭發抹上洗發乳,悲催的事情就發生了,燈一下子就滅了,水也漸漸變涼了。她剛關上噴頭,就聽見韓拓走了過來,站在浴室外麵。
“怎麼回事啊?”家裏暖氣很足,沒有熱水淋著還不至於冷,可她總得把頭上身上的泡沫衝幹淨吧。
“大概是沒電了,我忘記去買。你現在怎麼樣?”韓拓站在門口說。
“身上都是泡沫。”容好帶著哭腔,眼睛因為流進了泡沫,她越揉越痛。
“啊,一定很糟糕。”韓拓大概能想象到她此時的狼狽,“架子上有我的浴袍,你先披上,家裏有水壺,我去燒水,你先洗幹淨頭發,我這就去銀行買電。”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裏麵“咣當”一聲,接著是一聲痛呼。
“你摔跤了?”他什麼也沒想趕緊擰開了門把手,用手機一照,眼前的畫麵讓他有些不忍心看。容好披頭散發地側身坐在地上,而且最要人命的是她沒穿衣服。
“啊……你不要看。”容好扭頭,從一綹一綹的頭發縫隙裏抬看見韓拓正用手機照她,又羞又窘地叫了一聲。
韓拓扭過頭去閉了下眼睛,把腦袋裏的畫麵趕走,然後伸長手扯過架子上的浴袍遞給容好。
容好疼得齜牙咧嘴地撐著馬桶爬起來,還好,胳膊腿兒沒摔壞,隻是屁股快成四瓣了。她接過浴袍披上,一瘸一拐地走出來。
“你沒事吧?”韓拓終於能扭過脖子,關切地問容好。
容好苦著臉搖頭,“你快去買電吧,我自己來燒水。”
韓拓想起孟恬然第一次來他這裏,兩人本來打算吃一頓燭光晚餐,結果談話談崩了,蠟燭沒用上,就被他收在電視櫃裏。他去找出來點上,才開車去了銀行。
他走後,容好一個人在家裏死死地看著灶上的水壺,以此來轉移注意力,迫使自己不去想剛才那一幕,但結果沒用,她用腳狠狠踢了一下冰箱,心裏悲催地想今天丟人丟大發了,老娘真是名譽掃地,晚節不保了,想完又狠狠踢了一腳,沒料到一下踢在腳趾上,腳趾頭就像斷掉了一樣的疼。
她捂住腳,疼得坐在地上,灶台上的水壺這時叫了起來,她趕緊爬起來眼淚花花的去關了火。她洗好頭發,韓拓也回來了,把電卡插上,屋裏又恢複了明亮,等水燒好了,她就趕緊瘸著腿衝進洗手間把身上洗幹淨,換上睡衣就鑽進客房不出來了。
韓拓見她還能健步如飛,搖頭笑了一下,才真正放下心來。他剛才除了買電還順便買了雲南白藥,他把藥放在門口,對裏麵那位無臉見人的倒黴鬼說:“我把藥放在門口了,你自己拿。”
之後又繼續開始工作,可剛才浴室裏的那一幕總是跑進腦海裏來打擾他,他幹脆丟開工作,去浴室打掃了一遍,洗了個澡讓自己清醒一下,又才繼續忙起來。
容好把門開了個小縫,把藥拿進去往摔疼的地方抹了一些,揉了一會兒就躺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