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宿舍呆了不一會兒,法學專業的李曉君來找她借樂譜,她想著從開學以來就沒有去練過琴,就跟李曉君一起去了她們社團的樂器室。今天舉行運動會,其實就相當於已經放假了,大多數人都去狂歡去了,所以來樂器室的人也就她們兩個。練了一會兒,她想起應該給韓拓打個電話問問他長假的安排。
她到走廊裏給他打過去,他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呼吸好像也不太正常,說了兩句之後,容好忍不住問他怎麼回事,他說沒什麼,喝了點酒。他大概沒喝多少,還很清醒,他讓她回家呆三天,然後回學校給她補習,她自己其實也是這樣安排的。
掛電話前,韓拓問她肩膀還疼不疼。容好很驚訝,問他:“你怎麼知道我肩膀疼?”
“比賽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女生踢了你。”
“你看到啦!”容好想又是一個眼睛雪亮的群眾,她心情很好,就說繆希他們要幫她把這件事反應給學校。
“今天那個男生?”他問。
“對。”
沒想到他輕歎了口氣說:“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件事通報給學校,學校看在繆希的麵子上一定會給那個同學一個處分,以後她的檔案上就會記上這一筆,有些人可能並不在意,但有些人就不一定了。我想你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你們這樣做,不但什麼事情都解決不了,還可能弄得更複雜。”
“可是,她踢了我是事實啊。。。她是你們服裝學院的學生,你不能。。。”今天比賽的事,容好其實心裏很受傷,但是跟韓拓她不想說得太直白。
“你是說我偏袒她?我今天其實已經找她談過了,我個人覺得你們私下裏解決這件事會更妥當,最後決定要怎麼做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韓拓說完就掛了電話。
容好回到琴室,可發現怎麼也不能集中精力,幹脆就回去了。她走在路上就想她以前遇到不公平的事從來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這次終於有人幫她討回公道,她不能就這樣放棄機會,再說繆希他們大概已經報上去了,現在應該已經來不及了。
她跟那個女生能有什麼誤會,她根本不認識她,就算有誤會也跟她沒關係,她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做人,從沒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她搞不懂韓拓今天是怎麼了,還說他沒有偏袒,他根本不是這麼好心的人。是,她平時不是這樣有仇必報的人,可今天她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遊到那種程度,那個女生竟然莫名其妙地踢她一腳,她不想還好,越想就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