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千萬年的歲月中孤寂的等待,你以為是一個又一個的終結,到頭來不過是一個又一個的過客,你不敢再認真,因為太認真後發覺那不過是那你的一廂情願,你不過是他們的劫而不是結!所謂的神仙心如止水不如說是心如死灰,上神墨羽坐在九天之上帶著毫無喜樂可言的莊嚴肅穆的神色過了萬年,好不容易在韶華易逝的世間遇見了她,不管自己於她來說是劫還是緣,鳳凰都不願意先放開手。這是他的愛人,是他的璀璨!她,無論以前發生過什麼,以後要發生什麼,現在,她還是他的妻子,她還是回到他身邊了。
“那是她的元神。”複兮看見逐漸靠近的小狐狸,一眼就看出這隻小狐狸才是璀璨的元神。不過,她怎麼會和墨羽在一起?
璀璨從仙鶴身上跳落下來,滿臉的歡喜在看到這一群的上神後,緩緩的退去。這麼快,他們就找來了。“阿羽,他們是……”
“他們是我們以前的朋友啊!”墨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往常一樣,即使他知道自己和璀璨的人間生活可能就此結束了。
“朋友?”這些生靈分明就是一些上神,自己也有這樣的朋友嗎?她不是妖嗎?“他們也認識我嗎?”
“璀璨!”鬆兒蹦躂出來,忽閃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歡喜的看著這個明白活著的老妖。望著眼前這個灰突突,圓丟丟的聒噪小妖,璀璨記憶深處有一股鮮活的記憶,泉水般湧上心頭,“姥姥姥姥!狐狸精狐狸精!鬆子鬆子!我的牙我的牙!”記憶像一張網沒頭沒臉的朝小狐狸撲來,“啊!”她慘叫一聲,捂著腦袋蹲了下去。
“小璨!咱不想了!”墨羽扶起小狐狸將她攬在懷裏,璀璨極力壓製住不斷湧出的記憶,神色痛苦。
眾位神靈麵麵相覷,不知為何一個生靈的元神會如此排斥自己的記憶。
“你們看到了,她現在是多麼的簡單而快樂,你們若是想強行將她的魂魄帶回,就像現在這樣會毀了她的快樂!”青鳥體內的魂魄親眼目睹自己元神的糾結與掙紮,她能夠理解她。作為她身體一部分她深知這些魂魄一旦複原在一起,璀璨悲慘的人生就將再一次上演。這樣不背負任何負擔的簡單生活,是每一片魂魄碎片的夢想,所以,就算是被拋棄,回不到元神體內,在遊蕩中逐漸忘記自己,最終化為灰塵也絕沒有怨言。
“那你有沒有發現,她現在元神的生命力是多麼的虛弱,隨時都可能元神盡滅呢?”月華冷冷的話語,將大家的注意力再一次轉移到這個小狐狸身上,沒錯。她的靈力十分的微弱,連基本的人形維持都很難,雖然她極力掩飾,但是那手上還是隱隱的顯出狐毛。她的處境十分危險。
“你們怎麼這麼自私,你們就不能按照她自己的意思讓她活下去嗎?就算最後元神盡滅也是她自己的選擇,與人無尤!”不能再回到過去,不能,這樣也許自己很快就會消失,但是也好過聚集在一起,每一片魂魄都受煎熬好得多!青鳥很快就發現這些魂魄為了抵抗元神的召喚,在一步一步的往後撤。她極力阻止著這些魂魄的企圖!
“自私的是你!你為了擺脫你自己的煎熬,完全就不顧及別人的痛苦!你再這樣下去,三天後的月圓之夜,就是你元神盡毀之時,屆時,所有的魂魄碎片因為失去了最後的依附而全部消失,到時候三界就再也沒有了你的蹤跡!”月華隻要想到這小狐狸在月光下元神盡滅,到時候就再也不能知道八百年前的真相,自己再也不能改變父母,天極和自己的命運。一股無力的憤怒就油然而生。
“我不要回到過去!不要!”擁有元神的小狐狸也在極力的排斥著周圍自己將要回歸的魂魄。不能回到過去,自己都已經死了一回,為什麼還是逃不開往日的傷痛。
“你們不要再逼她了。我不會讓她死的!”墨羽見不得璀璨如此痛苦,既然之前自己可以救得活她,現在也能。不就是失去一條命嗎?自己有九條之多,就算全給了她又能如何。沒有了她的世間,比無間地獄還不如。自己再未遇見她的時候,尚且可以安慰自己是因為世間的感情都是虛幻和無聊的彼此慰藉,但是一旦自己現在失去她,那往後無盡的歲月與他將是永久的折磨。
“鳳凰,你不能這般護著她。我知道你打算用自己的命來救她,可是,她是妖,你是神。現在她的元神根本就沒有辦法承受你的命力。”複兮,不知道這段時間墨羽與璀璨隻見發生了什麼,但是以璀璨的傷勢活到現在必定是鳳凰用自己的命來救的她。但是,現在若是墨羽再舍自己一條命,不僅不會救活璀璨,反而會在一瞬間將她的元神毀滅。
“神君!請你快下決定在,這些魂魄碎片想要逃離此地!”青鳥在一旁極力的保持不動,這些魂魄不斷的想要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