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藤老樹昏鴉,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斷腸人,在涯。
草亭中,二人對坐,不時有一抹黃土吹起,半片殘草飄落。不出的荒涼。二人一男一女,女子束發,英氣十足。男子羸弱,神神秘秘。
“我這是來了幾次了?”女子緩緩張口,也無茶也無酒,二人就這麼相坐而視。
男子也不知從哪拿出半拉窩頭,吃上一口,“六次,你我本是兩路人。”表情麻木,又有點可笑。
“你就不能和我站在一起嗎?”女子狠咬下嘴唇,英氣十足的麵龐不出的倔強。
“你要知道,你顛覆的,是我的時代,是我們家族的下。”
“難道現在你吃著窩頭,百姓們吃呢泥餅真的好嗎?沒有你,我不可能成功。”好像被一句話觸怒,女子高聲喝起,可又漸漸平複。
“你走吧,文豔。我不會和你去的。”
“李木研!”
“你我,到底是長大了呀,還記不記得時候每次到你喊我全名的時候,就會直接動手揪起耳朵,大聲問我是不是不想混了。”李木研搖頭失笑。
暗暗是色催著文豔離開,越發寒冷的秋風也讓李木研那羸弱的身軀瑟瑟發抖。
“我走了,李木研,待我奪得下,我回來娶你。”文豔好像決定了什麼,轉身站起,再不回頭,很是決絕的離開了這貧瘠之地。
“這話應該是我的吧……”李木研喃喃道。
柳金溝每到秋,總是忙碌的,因為這是收獲的季節,此地與最近的城池也有四十裏路,少數幾戶人家有馬,一車一車拉玉米去賣。餘下的玉米杆用處很多,李木研是教書先生,不知家境不知來曆,可待人和善,所知甚多,贏得這麼個好人緣。
“先生!先生!我家玉米收成了,挑了幾穗,你拿著,回家煮著吃。”莊稼漢臉上滿是純樸憨厚的笑容。
“哎,謝謝謝謝,你看你這麼客氣,我就收下了啊,不跟你客氣了。”李木研沒有推辭。
“你教我家兒認字我謝謝你還來不及呢,再者你幫我們看氣,要不是你啊我們今年就白忙活了。”
“就是就是,來來來,我這昨孩他爸上山打了兩隻野雞,我拿煙熏幹了,給你拿了一半。”
“對啊對啊,我給你拿了袋蘑菇,可勁吃,沒了再來大嬸這拿哈。”
鄉裏鄉親的一會又聚了一幫,這也是李木研不想世事的一個原因。淳樸的民風讓他很享受這裏的生活。
李木研捧著一大批農貨回到了自己那茅草堆積的屋子,就這麼個泥房還是大家夥一起幫忙的。
“算算時辰,二乾該回來了。”
“汪!”一聲狗叫,聲音很響,從遠處傳來。
“二乾,你回來了。”李木研看向門口,不一會一隻黑灰色的狼狗拖著野豬往家裏走。二乾毛發旺盛,四肢強健,脖子上有一圈銀色的毛發。
“二乾還是這麼棒啊,吃沒吃呢?”李木研摸了摸狗頭,隨後拖著野豬到鍋灶旁,熟練度解刨,煉油。。
二乾在一邊表示“汪汪!”蹭了蹭褲腿,示意還沒吃。
“好好,今一會吃雞肉燉玉米蘑菇,一會做好了你先吃我去給村鄰居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