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的事情,和你無關,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工作上。”
“工作啊?我聽他們,你在國企上班,國企應該挺清閑的啊。”
“哪有什麼清閑的時候。”
話裏帶著苦笑,麵對著電腦同樣是苦笑,一瞬間,苦笑的意思彌漫在整個空間裏,
“你,你應該是設計的那種吧,我現在做的也是設計,設計方麵是比較繁忙,不過能學到很多東西,對自己以後還是很有用的。”
“有用我知道,我現在也不是學習狀態,很多工作都是隻給我一個人,隻因為我沒有關係,我本不打算發牢騷的,以前也習慣了,但今突然讓我和一個人搭班子,我唯獨害怕這個。”
“設計不就是需要和人搭班子麼?”
對於南來的不理解,南晟並沒有回答得太詳細,他隻不過是,
“過去是有,後來我自己申請做一個計劃裏的一部分,這樣就不用搭班子了,我高興,她們也高興,那樣的好事,不應該再和我搭班子,也不知道上麵是怎麼想的。”
對於這句話的回應,慢了還是有一段的停頓,對方或許是在思考一句話如何問得不那麼尷尬,可最終問出來,依舊有些讓人不怎麼舒服,
“你有,你有社交恐懼症麼?”
南晟似乎是沒法否認,也不想肯定地回答過去,那讓他成了不回答的默認,同時自己也在反問著自我,難道我真的有什麼恐懼症麼?好像沒有,不過一查電腦裏關於恐懼症的信息,感覺又有,南晟想,他是真的不應該和南來聊,
“沒有,我就是怕麻煩,一個人做事情我可以很快速度完成,加了一個人,我要麼得適應對方設計的節奏,也還要在工作中與她交談,商量什麼的,我其實比較討厭這個。”
“設計嘛,”
“好了,謝謝你的開解。”
南晟收了尾,聊框裏隻有他最後兩句的話,一場交談終於結束了,而另一邊的南來也僅僅是打了那麼幾個字,看得出來他更還有一大堆的話想要告訴給南晟,卻終究唯有作罷。
相對於和南來的無話可,南晟的圍城言論還是讓不少人覺得很是有趣,這個社會上不少人被格子間分割成大大的世界,在這些世界裏,也是一座座的圍城,很多圍城圍在一起,連接成一片令人矚目的風景,倒是這些互相行成了村落的圍城,裏頭任何一個人都安心待在自己的世界裏,不會去觸碰與接觸,這樣的社會,失去了彈性與欲望。
或許這些感覺也如同不斷落下去的聲音,但又在群裏揭起了新一輪的熱潮,南晟沒去注意,依舊做著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可他不曾暗下去的頭像,並不是沒人看到過。
一會兒後,南來又問了,
“忙好了麼?”
其實南晟已經回家了,時間並沒有太晚,他本不打算回複的,不過似乎也看到了自己亮著的頭像,所以隻能打了幾個字過去,同時他也不等回應,開始處理起自己的晚飯,也僅僅是一些快餐食品罷了。
“剛忙好,在回家的路上。”
“注意安全。”
“會的,謝謝了。”
“唉,怎麼稱呼你?”
“你就叫我網名吧。”
“也好。”
對方知道他的警惕,因此並未太過於強求一個答案,隻是礙於南來的身份,這讓南晟有些忍不住地抗拒,
“阿南,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隨便你。”
隨便其實就是一種介意,不管怎麼樣也好,話都已經是出口了,也不能再去反對什麼,但南晟很奇怪,之前僅是兩三麵的交談,卻能讓對方如此關心自己,似乎在他的世界和思想裏,過分的關心都是帶著某種目的,
“南來,我有個疑惑能不能問你一下?”
“可以。”
“我們算起來也隻是聊了那麼幾次而已,你如今對我很好啊,好到讓我有點不知道怎麼才好。”
這一次完,南晟終於停了手頭上的動作,他正倒著水壺裏滾燙的開水,打算泡一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