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撒在房間裏。
這是路鳴的房子,一百八十平的房子不大也還湊合,畢竟一個人住。
路鳴從床上坐起,看著旁邊的女人,這人不是他的女友,也不是他的老婆。
這人是昨晚下班後在酒吧認識的,路鳴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無所謂了,反正過了今,誰也不認識誰。
“喂,你該走了。”路鳴拉了拉被子,床上的女人露出一片白。
“讓我再睡會,老公。”那女人還在睡夢中沉醉。
她一句老公讓路鳴愣住了,如果知道她有老公路鳴是不會和她睡得,太麻煩了。
“我不是你老公,趕緊起來。”一把拉開她的被子,路鳴無視她露出來的春光,這些東西解剖室看的多。
“你幹嘛,我去,,,,不好意思。”女人被驚醒後才反應過了這不是自己的床,急急忙忙穿上衣服。
“那個,褲子是我的。”路鳴看著她套上自己的褲子,隻能提醒下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再見。”終於穿戴好後,她飛奔出去。
真是難以想象昨晚那麼瘋狂一人和剛才這女人是同一人。
“終於清淨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路鳴既不會感到孤獨,也沒有其他的感覺。作為一個法醫,和死人打交道的時間可比和活人多,他又是個生對死亡沒有恐懼感的人,死都不怕,還害怕什麼。
叮鈴鈴!
“喂,你好。”
“請問是路鳴先生嗎?我這裏有一份你的快遞,請您下樓簽收一下。”
“快遞?我不記得我有買什麼。你是不是看錯了。”
“桃園路四棟,收件人路鳴,電話號碼15********,是您本人吧。”
“信息沒錯,那你等我一下,我下樓來取。”
“好的,麻煩您了。”
嘟嘟嘟
看著掛斷的電話,路鳴並沒有第一時間下樓,他可以百分百確定自己並沒有購買什麼東西,所以無從談起快遞,但是那麼明確的定位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起身下樓。
不管是什麼,我到要看看,難道還有比寄送到家的殘肢更嚇人?
在保安室就看到了等待的快遞哥,那一車滿滿的快遞,估計是有的忙了。
“您好,我就是路鳴,請問哪個是我的快遞。”
“哦,哦,路先生你好,這是您的快遞,麻煩簽收一下。”
哥遞過來一個快件,拿在手裏很輕,摸了一下,隻有一個信封大的痕跡,莫非有人想要賄賂我這個刑警隊法醫?想想也覺著不可能。
回到家路鳴拆開快件,裏麵真的是一個信封,信封上沒有名字,他又看了看快件上寄件人那一欄,同樣一片空白。
這就有意思了,這種情況不明的東西是不可能寄送的,但是快遞那邊好像並沒有發現這個問題,那麼是快遞的疏忽還是它本來有的但是現在沒有了呢。
放下這個問題不想,路鳴拆開了信封。裏麵隻有一封信,信上沾了很多血跡。
路鳴從茶幾下的醫療險裏拿出一雙醫用手套帶上,身為一名法醫,不能破壞證物的完整性是一種習慣。
“救我!路鳴,救我!540”
路鳴看到這個字跡,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這個字跡自己很熟悉。那是前任刑警隊長徐宏的字。
路鳴和徐宏認識超過五年,他們是一起進的刑警隊,能力很強。但是去年夏,徐宏被發現死在家中,鮮血流了一地,發現他的人就是路鳴。
一個本該死了一年的人為什麼還能給自己寄信,怎麼看都覺得荒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