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被人帶著上去實在是太丟臉了,而她選擇的也就是自己上去了,去的路上一路在想她要開口說些什麼,顧上淵第一句和她說的話是什麼,是對著她生氣還是隻不過想見她一麵。
蘇季梨敲了敲房門,聽見顧上淵說進來,輕輕的推開了房門,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顧上淵拉進來,把她整個人給罩住了,困在了牆角,顧上淵堵住她,薄唇吻下去,蘇季梨也不掙紮,他的手圈住她的腰間,想要更加的貼近她。
蘇季梨就不動了,怎麼顧上淵就這麼快康複了?他的腳上不是還打著石膏嚒?
“你傷還沒好。”蘇季梨輕輕的推開了顧上淵,有些擔心的說道,話語裏是滿滿的關心。
“我知道。”顧上淵圈住她的腰不肯鬆開,也不管腳上是不是打了石膏,他隻想抱抱蘇季梨,他很想念蘇季梨,對她的想念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你不要亂動,好不好?”接近哀求,顧上淵當然心軟了,蘇季梨是不想他再受傷了,她已經承受不起了。
這麼多天,她知道對於顧家來說,顧上淵是支撐著整個家族生意的人,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同樣的,其實對她來說,顧上淵也是她的支柱。
扶著顧上淵回到病床上,讓他躺好,生怕他再次亂動走來走去,剛想要拉過一旁的椅子,顧上淵可沒有那麼輕易就放過蘇季梨了,一把拉著蘇季梨,讓她跌在了自己的懷裏,兩隻手輕輕的抱著她,不肯鬆開。
顧上淵呼吸間的熱氣,直直的吹著蘇季梨的耳朵,害得她的耳朵漸漸羞紅,顧上淵沒有在意,他不過是想抱著她緩解這麼久的想念,隻有這樣,他才會覺得,蘇季梨離他很近。
“你永遠都是抱著一副這樣的態度,看著別人著急,自己卻平靜無波。”他快要忍受不了了,他忍受不了,蘇季梨永遠都是一副平靜得不得了,永遠不會急匆匆的。
他本來不是一個急性子的人,但是麵對蘇季梨這樣的不緊不慢,他就會忍不住開始不耐煩了,他不喜歡蘇季梨明明知道他在等什麼,可是偏偏假裝不知道,最後還是要他自己逼著她站出來,站出來和他談。
“那要看對誰。”蘇季梨不掙紮,知道掙紮也沒用,顧上淵一旦出手,怎麼也逃不過。
不是認命而是那的確是她需要處理的事情,顧上淵不知道,她這輩子最著急的一次就是在他身上了,就是得知他出事的那一天,現在想起來,她倒是覺得自己這麼大也沒有試過這麼瘋狂,瘋狂這個詞在她身上,一點也不適合。
“你這輩子有對著誰緊張過嗎?”顧上淵好奇心發作,但也有些試探的作用。
對誰緊張過嗎,除了顧上淵,她想不出還有誰,看著顧上淵那雙雙眼,讓她想起一個人,她輕輕地皺了皺眉頭,顧上淵也知道他吧,那個她第一個喜歡的男生,她不信顧上淵沒有調查過他,至於調查結果是什麼,她一點也不在意。
“有。”在顧上淵麵前撒謊沒用,而她也不需要任何的掩飾,要是說了謊言,等被拆穿的時候,顧上淵大概就不會這般遷就她了吧。
結婚誓言時說的話,她記得很清楚,坦誠很重要,而她也從來沒有隱瞞過。
“那天,知道你出事了後,我做了這輩子也沒有想過的事情。”不等顧上淵開口,自己先把話語權握在手裏,她知道顧上淵想問什麼,問她是誰。
“什麼?”顧上淵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以他的角度,清楚的看到,蘇季梨有些不安的眨了眨眼睛,如扇的睫毛正輕輕的顫動著。
“從飯店跑來,電梯太多人,然後就跑樓梯上來的。”蘇季梨說這些不是想告訴顧上淵,她為他做過什麼。
而是她想說,其實最緊張的人就在眼前,除了你對誰也不會,即使看上去她是那麼的平靜無波,但對於某些事情她不能以這樣的態度去。
顧上淵有些震驚,他不知道蘇季梨是這樣趕來的,他一直都以為蘇季梨隻是坐車趕過來,蘇季梨總是這樣,用行動說話,而不是用嘴巴來證明,他心裏是既高興又心疼,能讓蘇季梨改變的人不多,而他是其中一個,他是該慶幸。
“也許有些時候,我的態度真的很讓人討厭,但是不是我想的,而是我已經習慣了,我一直就是這麼活著的,可能外麵就算天塌了下來,我也就是這麼樣的。”蘇季梨的話裏麵有很多意思,她不需要顧上淵全部都明白。
她隻想讓他知道,她的心房早已住進了一個人,那個人出不去也進不來,她隻能把他死死的困在裏麵,讓很多很多的愛,去包圍他,讓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