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禍事(1 / 3)

楚犖白日在院子裏休養身體,晚上則出去尋仇,蘇莫監視了他幾天,發現他沒帶什麼奇怪的人回來,也沒有殺手之類的追他,卻也不敢放鬆警惕。

她發現這個叫楚犖的男人武功極高。有一次她正坐在院子裏認一些複雜的藥草,這是成頡去山上采藥之前留給她的任務,隻待他回來考核自己。

蘇莫正背的出神,房簷下的鴿子叫的她腦瓜子疼,忽然聽到身後一陣異動,她回頭去看,發現那男人手中正提了隻灰白的鴿子,那鴿子似乎才反應過來,開始劇烈地掙紮,卻在下一秒,被抓著的那隻手毫不留情地擰斷了脖子,過程簡直是一氣嗬成。

蘇莫嚇得冷汗直流,不怪她如此驚慌,隻她這種小百姓,哪裏見過別人徒手抓鴿子的,蘇莫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不禁感慨自己狗膽包天,就這還想算計人家,不被弄死就是萬幸了,蘇莫愈發為自己的小命感到擔憂。

這些天來她的小動作,估計這人也清楚得很,蘇莫嚴重懷疑那天抓鴿子就是為了給她看的,這男人惡劣的很,晚上還交代她將那鴿子燉了喝湯。

倒是成頡這個傻白甜女主和楚犖關係處的不錯,也是自家師兄心思單純,不設防,蘇莫發現楚犖隻對自己有敵意,也就隨他去了,她覺得自己這一日一日的愈發像個,丫鬟……

無奈,誰讓自己是個弱雞,蘇莫如今已經打消了殺死楚犖的想法,她深知不作不死的道理,並打算把這個方針堅持到底,扔了成頡配的那些藥,打算洗心革麵,重新做人,爭取多在這煞神麵前刷點好感,以期這人突發善心,以後也能給自己留個全屍。

成頡隻以為她放下了成見,每每露出老母親般欣慰的表情都想讓她噴出一口老血,一刻不停地去見閻王。她一麵唾棄自己的慫包屬性,一麵又暗戳戳地害怕楚犖這人突然發難,這麼一日一日下來,憂思過重,她意料之中地瘦了。

成頡終於發現了她的反常,鐵了心地將她遣送回陳叔身邊,不準她再來這處院子,蘇莫不放心自家這個傻白甜師兄,怕那楚犖突然發神經,萬一把成頡殺了,那可是哭都沒處哭,隻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交代自家師兄要小心提防這個人,不要傻乎乎地丟了性命。

成頡哭笑不得,覺得自家師妹太過小心,況且他和楚江相處的這段時間發現,那人隻是麵冷,話少,並不是不講道理的惡人。

蘇莫回去陳叔的住處,每日陪著陳叔外出看診,或是去山上采藥,日子倒也過得很快。

這日,蘇莫陪著陳叔到鄰村去幫一戶姓張的人家看診。

傍晚時分,她和陳叔正在吃晚飯,一個男人找上門來,說是自家孩子不知得了什麼怪病,近日來食量大減,腹瀉不止,經常夜裏大哭大叫,他帶著孩子去鎮上看了好幾次,大夫看了之後開的藥都不管用,而且家裏為了給孩子看病,銀錢都用的差不多了。

“莊戶人家,沒錢生病呀,陳大夫,我和婆娘四處打聽,哪裏有高明的大夫,就盼著能救孩子一命,最後聽孩子他姨母說是桃溪村的陳大夫醫術高明,便是那閉眼的活死人都能醫好,就急忙找來這裏,陳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家虎子呀......”高壯的漢子一邊抹眼淚一邊要給陳叔跪下,陳叔忙把他扶起來,直答應了第二日去幫他看診,他才罷休,最後又留他用了飯。

蘇莫看了這一出,夜裏躺在床上,一時感慨萬千,她小時候也總愛生病,老爸經常夜裏背著她去醫院。高中的時候,她叛逆期,不愛和爸爸說話,什麼都和他對著幹,講話經常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