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看到嚴氏的正麵的時候,呂布的呼吸一下子紊亂了一秒。
他的心,在滴血。
在嚴氏原本白嫩淨白的臉上,從耳後根處起,一條如同蜈蚣般的恐怖傷痕,蜿蜒的劃下,順延著脖頸,一直沒入到衣襟之內。
雖然不至於是皮開肉綻,但是那崢嶸的線條,卻依舊是令人怵目驚心。
嚴氏深吸一口氣,抬起了目光,她似乎是想要在呂布的眼中尋找什麼似的。
片刻之後,她心中的害怕、擔憂和不安等負麵情緒慢慢的平複了下來。
因為,她並沒有在呂布的眼瞳中,發現令她恐懼的,那種憎惡和厭惡的眼神。
在那一片黑sè的眼眸中,她所看到的,所感受到的,就是一種關切的情緒,那令人心動的,想要沉醉在其中的溫柔。
“別胡思亂想。”呂布似乎看出了嚴氏的患得患失,突地伸出了腦袋,以快到了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臉龐上的傷口旁輕輕的啄了一下。
這一下突襲,猶如蜻蜓點水一般,隨後他又以同樣快的速度,閃回了原地,像個偷糖果的孩子。
嚴氏臉龐頓時變得紅彤彤的,雖然那鞭痕處因為充血的原因而變得格外恐怖,但是呂布他卻對此視若不見,他的臉sè,甚至沒有半點兒的改變。
猶豫了一下,嚴氏輕聲問道:“奉先,...我,這裏會留下疤痕麼?”
呂布柔聲道:“別擔心,我會解決的。”看到她眼中依舊是有著懷疑之sè,他的雙眉一揚,將胸膛拍的砰砰響,道:“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麼?”
嚴氏這才釋然,道:“我當然相信奉先你了。”
呂布滿意的點頭,將她摟入了懷中,溫柔的道:“這就對了,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嚴氏的傷,不僅僅隻是臉頰上,毒素和對五髒六腑的摧殘亦是非常要命的,柔弱如她,能夠堅持下來,其實也是耗費了很多精力。
如今,呂布回來,她緊繃的心弦一鬆,困意便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就這樣,嚴氏躺在呂布寬闊溫暖的懷裏,慢慢的睡著了,從她的鼻翼中,發出了均勻而平和的細微的呼吸聲。
呂布小心翼翼的抱起嚴氏,放到了床上,蓋上了薄被。
這一切的動作都是輕柔之極,更是使用了他那超人一等的精氣神輔助,縱然是剛剛入睡的嚴氏,都沒有被驚醒過來。
隨後,呂布站了起來,他深深的看了眼嚴氏,目光在她臉上至身上的鞭痕處掃過。
他的眼神終於變了,在進入了這個房間之後,終於第一次的露出了一絲痛苦之sè。
他深深的吸著氣,然後,他抬腳,沒有發出半點兒的聲音,就已經離開了內間,開門出去。
“誰幹的?”
呂布凝望著天空,問道。
“還不清楚....不過已經抓住了一人,正在逼問。”呂方低頭道。
在此刻呂布的身上,他便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力,像是刮起了一陣冷風,刮得他皮膚生疼。
光是單單的那麼看著自己,那冷風就愈發的陰寒了,隻覺的有一把冰冷的刀在割他的肉。
“帶我去。”
“諾!”
....
“砰!”
呂布見到那騎士的第一眼,抬腿就是一腳。
連反抗都來不及,騎士直接被踢在了牢房的欄杆上,然後又重重落了下來。
噗!
他痛苦的吐出了一口鮮血,他想從地上爬起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一雙眼睛驚懼的望著呂布,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呂布能看的出來騎士在說饒命,可此人的命早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哪能輕易放過。
“我問,你答!”
呂布掐著那騎士的脖頸,將其高高舉起。
“快…放…我下來,我…我是……西涼鐵騎。…主公乃是...相國大人
殺了…我,相國,不會……放過你的!”
騎士被呂布握捏得漲紅著臉,掙紮著說道。
“我、問、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