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七點二十分左右
我一個人坐在角落的座位上。
裴思晨、劉美晗、張曦研圍在一起開會討論下個月運動會的事宜。
劉美晗:“和以前一樣,自願報名。”
張曦研:“不行,去年長跑都空缺,還是最後老班搞定的,這次還犯上次的錯誤,他會責怪我們辦事不利的。”
劉美晗:“那怎麼辦?總不能強製吧,不然你來跑。”
張曦研白了她一眼,說道:“民主投票,誰票多誰上。”
裴思晨終於發話了:“這樣,折中一下,先自願原則,要是沒有人報,就民主投票。”他總是這樣有風度。
劉美晗、張曦研:“班長,我們一起走!”
待他們都走出教室後,我才緩緩的站起來,拿起笤帚開始清掃碎屑、口香糖、擦黑板拖地,我在裴思晨的座位上反複掃來掃去、拖來拖去,仿佛要照出人影來,我總是要這樣默默的為他做些什麼。
一切妥當以後,我才背起書包,正要關燈鎖門,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張曦研氣喘籲籲的出現在拐角處衝我大喊:“別鎖門。”
我一愣,張曦研滿臉堆笑:“我有東西沒拿!”還沒等我說話,還沒等我說話她便搶著說:“你先走吧,我來鎖門。”
看!有時候不是我不開口,隻是我缺乏搶答的勇氣。
可現在我坐立難安,這本相冊不是我拿的,肯定就是張曦研拿的,可她為什麼要拿裴思晨的東西了,她不是一直在試圖討好他嗎?
對!沒錯!因為她喜歡裴思晨,出於好奇本想看完就還給他,她天真的以為裴思晨不會發現,卻沒有想到他對這本書如此重視。
我開始佩服起自己的推理能力,同時也暗自欣喜自己的推理結果,他對這本書如此重視……
我心不在焉的熬過了一上午的課,滿腦子都在充滿了各種哀嚎,就像是為自己現在的處境而感到悲哀。
我心事重重的走出校園,突然一隻手順勢搭上了自己的肩膀,回過頭來我為之一驚。
劉美晗露出甜美的笑容,笑的讓我頭皮有點發麻。
“我回家啊,我們一起!”她依舊保持著標誌性的笑容,妖嬈的扭動著她的身體,裙擺有一搭沒一搭的觸碰著我的腿。
“嗯!”我跟她根本就沒話說,我自知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自然就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
“許落落,其實你好好打扮也是蠻漂亮的。”說完她發出咯咯的笑聲。
劉美晗的一時熱情讓她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回答“嗯”或者“謝謝”根本是在承認自己漂亮,這實在是太可恥了,想到這裏我的臉就像燒紅了的碳,她不敢讓劉美晗看見自己是這副模樣,於是兩人陷入了冗長的沉默中。
滴答滴答不知手腕上的表走了多久。
劉美晗實在是忍不住了,她一向不是這麼磨磨唧唧的人,於是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我來找你,你想讓你指正是張曦研偷了裴思晨的相冊。”
她說完又鬼鬼祟祟的看了一下四周,大美女劉美晗也有像做賊的時候,我暗暗在心裏發笑,可是我怎敢表現出來。
“你看張曦研平常多得瑟,不就是學習好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成天在裴思晨麵前班長長班長短的,看了就想吐,其實那天我們三個走後,她又說東西忘拿了跑回去了,你看到了什麼吧?”劉美晗一副試探的口吻。
我一愣,忽然就明白了,女人的嫉妒心太可怕了。
我倒吸一口冷氣,劉美晗居然是這麼居心叵測的人,她這分明是一箭雙雕,如果自己指正了張曦研,她就可以除之而後快,如果自己沒有指正她,就說明是我許落落偷的,查出了真相,裴思晨一樣會感激她。
我開始拚命的搖頭,就算要指正張曦研,也絕對不是以這種齷蹉的方式,倘若當著大家的麵,把真相公布於眾,那張曦研不就成了小偷了,身為學習委員一向自命清高的張曦研怎麼能抬起頭做人……
一輛載滿了人搖搖晃晃行駛的公交車仿佛測準了速度,呲的一聲急刹車穩穩的停在了我的前方,沒有來得及說再見,我便一股腦的鑽了進去,淹沒在鬧鬧嚷嚷的乘客中,就要被擠成了肉夾饃。
劉美晗在站牌處氣的直跺腳,在我眼裏一點都沒有了值得驕傲的氣質。
下午兩點十分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跨入了教室,為了相冊的事,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午覺,畢竟禍端是因為自己偷偷給他做的那本DIY相冊而起的,而且劉美晗也知道自己一定是知道真相,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加上她這麼一鬧,事情就變得更加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