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雲間,一隻玳瑁色的大貓,正在和一隻雪白的狐狸在草地上撲蝴蝶。
另有一人在身側,帶著淺淡的笑意,輕鬆垂釣。
不遠處緩緩地走來了一位白眸少年,拎著一壺酒,
“原來是在這裏閑適過癮了。”
容笙腰間別著一把長笛,正是迷迭。
他看了一眼酒壺,開口含笑道,
“無垢老頭,你天天找我吃酒,你族中的事情算是不管了?”
無垢嘖了一聲,
“你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
君臨淵用了禁忌之術,固靈術,等價交換的便是他的容貌,皮膚上遍布著宛若刺青的紅色符文。
其實誰都不明白。
為什麼已經完成了一切的君臨淵會在最後雲良爆體而亡的時候站出來救她。
不過,倒是讓他徹底淨了心。
現在安安心心的在青丘做起了事情。
倒是有條不紊的。
一旁的那些個小東西又吵架了。
小狐狸還是個不安分的,直接張口就咬上了小拾的耳朵。
痛的她唧唧哇哇的亂叫。
容笙閃身就化作虛影,伸手先將小狐狸捧在了手中,
“小心別摔傷了。”
容笙伸手就給她順了順後頸。
小拾一時間很是無語,灰溜溜的走到了‘大白狗’身邊。
無垢看了小狐狸一眼,
“之前我說了,讓她在聖地睡上幾年,自然就醒了,現在這樣沒有靈智的模樣,你要守上多少年都不得知。”
容笙搖了搖頭,
“那你上次也說,聖地我是進不去的,放她自己在那冰涼涼的地方睡著,我還是心疼..”
無垢忍不住就想翻白眼,
“嘖。”
容笙也是不惱,
“反正天高水長,天道在,我就在,自是能陪她個天長地久的。”
無垢算是聽不得這些酸言酸語,隻得擺了擺手,
“算我多餘,對我外甥女好點就行,好酒還是留著我自己喝吧。”
容笙越發像狐狸了,手指輕輕一勾,那酒壺正正好便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中,
“送出去的東西還要拿回去?”
無垢暢然大笑,
“好好好。”
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最近總想著要磨牙,但是怎麼就是舍不得下口,她望了一眼容笙,在他懷裏找了個位置,安安穩穩的打起了呼嚕..
月色凝脂,風雲幻變。
青丘之月乃是血色,看上去也是妖冶。
還是與平日裏沒有別的不同,隻是這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圓滿。
就像是一個大圓盤,直愣愣的擺放在那裏,流光透過窗台漏進來。
容笙望著雲良柔軟的身子,輕輕的揉了揉她的毛發。
轉身吹滅了螢火。
攬住這個小東西。
呼吸緩緩地變得平緩起來。
時間安靜流逝。
月光正巧不巧的照在雲良的身上。
光華流轉,曼妙身姿悄悄的出現在容笙的懷裏。
她輕輕的挪動著身子,皺著眉頭想要輕聲退出去。
誰知那人手臂一緊,嘟囔一句。
“唔,別動,乖。”
雲良勾了勾嘴角,佯裝惱怒的伸出小秀拳推了推那個溫熱的懷抱。
“整天都這樣,討厭。”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