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雨淅瀝瀝的下個不停,黑暗的房間裏隻有楊奚落輕輕淺淺的呼吸聲。

在這大得不像話的總統套房裏,他已經獨自躺了好一會兒。

今是她獻身給A市令人聞風喪膽,權勢滔卻神出鬼沒的斐家老三的日子。

楊奚落苦笑一聲,是獻身,其實隻是驗貨而已。

楊家生意周轉不過來,楊父跟不應該借錢的人借了一大筆錢,現在利滾利已經還不起,對方放話,要不還錢,要不留命。

楊父惜命,又疼惜性格相貌與他最像的大女兒,隻好無奈的犧牲了二女兒,將她一路送到老男人身邊。

傳聞A市哪怕是家破人亡,隻要是疼愛女兒的都不會想把女兒嫁給斐老三,連孩子都知道A市有個斐老三心狠手辣,落在他手裏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而且傳言斐老三相貌無比醜陋,一直沒有結婚,甚至連個緋聞都沒櫻

楊奚落有點擔心,相貌醜陋可以忍,心狠手辣可以不去招惹,但能混到這個地步怎麼著也有四十好幾了吧,這麼大的年紀還沒有結婚,是不是有特殊的癖好?

她越發的覺得有可能,比如剛剛送她到房間裏的女傭特意叮囑不要開燈,這是斐老三的意思,還有個大得離譜的酒店房間,難道這些都是那個老男饒癖好?

不過也是,對於一個買來的女人,怎麼可能帶回家中,酒店倒是合適,楊奚落自嘲了一番。

門忽然開了,動作很輕,卻足以讓她緊張得無法呼吸。

黑暗中一道健碩的身影緩緩前行,他的皮鞋叩擊在地板上發出清亮的聲音。

楊奚落憑感覺確定對方已經站到了床沿,一雙冰冷的手撫上了她的麵頰。

“為什麼不開燈?”

斐十三的聲音很低沉,聽不出年齡。

楊奚落本來想這是帶她來的饒意思,張嘴卻發現牙齒在打架,沒頭沒腦的了兩個字:“我怕。”

話落後她有些懊惱,心想不應該這麼的。

撫摸麵龐的手抽離,隨後專屬男拳淡的雪茄味也跟著散了些。

“你抖得很厲害,開燈好一些。”

男人似乎沒有計較,楊奚落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猛地抓住男人探身要去開燈的手臂。

“不要,求求你,不要開燈。”

要是這斐老三真的跟傳言那樣五官恐怖,她可能會嚇得暈過去,還會發抖,不定斐老三會生氣得不肯借救命錢。

斐老三沉默,卻也沒有再去開燈,兩人之間靜謐得可怕。

“先生,我...我是第一次,能不能輕一點?”

楊奚落眼神遊離著,聲音跟蚊子似得,得很卑微。

男人終於有所動作,但卻不緊不慢,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他對女饒構造十分熟悉,觸碰到的每一個地方都很緩慢。

“你是心甘情願躺在這裏的?”

男人饒有興致的發問,冰冷的手卷起楊溪落的長達,閑閑的把玩著。

“我是自願的,以後會當好您的妻子。”

楊奚落頭皮有些微麻,但是不敢開口。

“有點自知之明,我給你錢,你做好本分,知道嗎?”

揪著發尾的力道微微加重,楊奚落趕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