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為靈感來的時候寫了一篇短篇虐文,後來在寫飛揚公主故事的時候就套用進去了,現在將這篇短文附在後麵。
“你想聽故事嗎?”
一個紅衣華麗,滿頭珠釵的女子站在湖邊輕輕問道。
“是什麼故事?”旁邊一個拄帚托臉,正好奇地上下打量著她的小宮女問道。
她看著眼前衣飾華麗卻滿臉憔悴滄桑的紅衣女子,心裏感到十分奇怪。
這裏是皇宮的禁地,忠烈湖。
為什麼叫忠烈湖?小宮女不知道。為什麼是禁地?小宮女也不知道。她隻知道,她剛進宮就得罪了管事姑姑,被她派到這裏打掃衛生已經快五年了。
除了每天給她送飯的小梁子,這漂亮的似仙女的女人,是她這五年在這鴛鴦湖見的第二個人類。
她怎麼進來的?小宮女偏了頭看著女子,心裏嘀咕。
“你想聽嗎?”紅衣女子再次問道,她的聲音清脆悠揚卻沒不帶絲毫波瀾,好似一灘死水,死氣沉沉。
“想聽!”小宮女說道,為表示誠意她還使勁點點頭。
這時,一陣風吹來,湖水泛起波浪,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和鴛鴦的羽毛般絢爛。
紅衣女子麵向湖水,聲音空洞,“這是個老套而俗氣的愛情故事,希望我講的時候你不要打斷我,你要實在不喜歡聽,可以悄悄離開!”
小宮女點點頭,想到紅衣女子背對著她,是看不到她點頭的,馬上說道,“好,我不打斷你!”
“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時間久到我都記不清準確的日子了。隻知道那是我剛剛笈笄的事了。那個時候我是全大越朝最幸福的人,因為我父親是大越的皇帝,母親是大越皇後。而我就是大越朝最尊貴的嫡出長公主。
我每天得意而愜意的享受著皇宮裏所有人的奉承和巴結。
上至我的父皇,下至奴仆,沒人不寵著我,捧著我!
隻有他!
威遠大將軍衛晃的兒子,衛繁!
衛繁的祖母是父皇的皇姑姑,他是我們所有公主的表哥。他從小就被大將軍帶到了邊疆,前日剛剛回京。
他那個時候剛剛十七歲,麵如冠玉,長身玉立,朝氣蓬勃,意氣風發。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正是我掌摑我同父異母的妹妹,舒貴妃的女兒,羽夕的時候。
羽夕紅腫著臉頰,泫然欲泣,看到衛繁大叫一聲,“繁表哥救命!”那淒涼的表情實在可憐,令人心疼。
我不知道羽夕從何得知這是衛世子的,我也不想知道。我隻想狠狠地扇她幾個耳光。
可是我再次揚起的手怎麼也落不下去。
我回頭,隻見衛繁那雙好看的大眼睛正厭惡的盯著我,而他修長纖細的像文官的手指捏住了我的手腕。死死的,如鐵打的般,箍得我的手腕好似斷了一般。
“放手!”我氣急敗壞。
“你為什麼打她?”衛繁聲音低沉而性感,似羽毛般輕輕撓上我的心髒。
我咬咬牙,故意忽略心裏的異樣,嘴強道,“與你何幹?”
我感覺到我耳朵微微發燙!我一定是生病了,我在心裏默念。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衛繁正義的說道。
“哈哈哈哈,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我使勁向後拉回被他捏著的手腕,努力壓製著想撩開衣袖查看傷勢的念頭笑道。
夏日的午後,我嘹亮的笑聲蕩漾在皇宮的上空。壓下了嘶叫的蟬鳴,劃開黏稠濕熱的空氣。
羽夕停下小聲的抽泣聲,張大嘴,臉上掛著淚眼帶恐懼又好奇地看著我。她不明白我笑什麼。
“在這紫金城裏,你敢說路見不平?”
我嗤笑道,“你是指責我母後治宮不嚴,還是指責我父皇執政不公?”
“我......我......沒有!”衛繁那正義感蕩然無存,神情之間有了一絲慌亂。
十七歲的他,雖然還不太明白政事是怎麼回事,也不太清楚政敵之間的勾心鬥角,卻也知道我那話是大逆不道的,他不敢接口。
“啪!”我使勁甩手一巴掌。
羽夕被我打翻在地,額頭碰到漢白玉欄杆上,原本細膩光滑的額頭立刻蹭掉了一層皮,滲出點點血絲,血絲聚攏成滴,順著她臉頰滑落。
她敢怒不敢言,跌跪於地麵,臉上垂下的眼簾上那蝶翼般的睫毛,在臉上投下小小一片陰影,恰到好處的掩去了她眼裏的恨意。
那蓬頭散發滿臉流血的模樣,即恐怖又淒慘。
“你們在幹什麼?”驀然,一道尖利的不辨男女的聲音響起。
“艾公公!”
我笑著跳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假胡子,就和我小時候一般。
“哎呀呀!哎呀呀……”艾公公苦著臉,雙手護住他的寶貝胡子,驚叫連連。
“我的老祖宗,您父皇剛剛起來,等你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