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慕遠夜左擁右抱,很是恣意。
這個陌生的男人顯然是衝著慕遠夜來的,至於是敵是友,我不得而知,我猜肯定不會是朋友。
不過,這與我也沒有任何關係。
他擁著我朝慕遠夜的方向走去,忽然,他對我說:“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關於秋,關關雎鳩的關,於是的於,秋天的秋。”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和慕遠夜的關係,但我覺得他知道,否則怎麼會這麼巧?他在廣場上遇見我,然後帶著我來挑釁慕遠夜。
往慕遠夜的麵前一站,他的第一句話是:“好久不見,我出來了。”
第二句:“你的大恩大德,我關於秋今生沒齒難忘。”
第三句:“你放心,我一定會報答你,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我想這話肯定都是反話,他的語氣,可一點都不像是在感恩戴德,更像是恨不得把慕遠夜嚼碎了吞到肚子裏去。
這十幾個平方的地界有一瞬的寧靜,那些嘈雜像是被與世隔絕,慕遠夜淡然的掃過我們,“隨時恭候。”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我認出來,我總覺得他看我的那一眼格外涼,讓我莫名的心虛,手心都出了薄薄的汗。
關於秋似乎總能洞察一切,他從外套的袋子裏拿了一張手帕細心的給我擦手心的冷汗,玩味陰邪的笑:“這麼緊張做什麼?又不會吃了你。”
我想慕遠夜肯定是認出我了,他試圖把我從關於秋身邊奪過去,但是關於秋攔住了。
兩個男人僵持不下,我夾在中間被他們拽著同一隻手,手腕都快要被折斷。
“疼!你們放開我!”沒有人理我,也沒有人把我的疼放在心上。
他們一個凜冽而輕慢,一個邪氣而陰柔,誰也沒有放棄的意思。彼此對視,眼睛裏跳躍著屬於各自的火苗。
我隻能自救,管他三七二十一,我逮著一隻手張嘴就咬。
慕遠夜這一鬆手,關於秋也立刻鬆了手。
慕遠夜有些惱,氣急敗壞的朝我吼:“你咬我?”
關於秋把手伸過來,像個沒有糖吃的孩子一樣:“為什麼咬他不咬我?我也要。”
我:……
這人有神經病吧?
慕遠夜把我拉進懷中,遠離關於秋。
他的懷中還有別的女人留下的香水味,我厭惡的掙了掙,他霸道的攥著我的腰,不容我退出。
“在亂動我就掐死你!”受到他的威脅,我乖乖的任他抱,不敢再動。
“她是我帶來的女伴,可是花了大價錢呢。”關於秋說。
我臉色煞白,他這是什麼意思?詆毀我嗎?
我不求慕遠夜能相信我的人品和為人,當他問關於秋多少錢的時候,我的心還是涼了半截。
他就是這麼看我的?在他的眼中,我與那些貪慕虛榮的女人是不是也沒什麼兩樣?
微微勾唇,我蒼涼一笑,覺得這個世界怎麼那麼冷。
關於秋不過是花了幾千塊買我項鏈,錢最後也不是被我拿走的,他卻在這個基礎上翻了十倍。
我覺得這個人心太黑,脫口而出:“最多不過五千而已!”
話一出口,我恨不得剁了自己的舌頭,這不是在變相的承認我拿了他的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