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地攥著被子,戒備的看著房間裏的不速之客,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
因為有王太太這個前車之鑒,麵對此情此景,我緊張而害怕,就怕再經曆類似事件,受盡屈辱。
慕遠夜起身,將我摟著,他的維護讓我有了安全感,放鬆了不少,不那麼害怕緊張。
他倒是鎮定,竟然還笑的出來:“我知道你們是為財而來。”
從床頭櫃上的煙盒裏拿根煙點上,他說:“我身上有幾萬塊現金,錢你們拿走,讓我的女人把衣服穿上。”
對方迅速從慕遠夜的行李裏翻出現金。
點了點頭,他們拿走了我們的手機,讓隻穿著平角褲的慕遠夜也跟著出去,留下一個女人看著我穿衣服。
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我腦子都是亂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瞧了眼一直盯著我的女人,我欲言又止,試圖說服她,用言語去動容她,何必走這條不歸路。
組織好的語言剛繞到舌尖,就被她那雙冰冷戒備的眼睛打擊回去,哪裏敢多說半個字?
事後想想,我覺得自己試圖說服她的想法有些可笑,既然她選擇了走這條路,就已經做出選擇,豈能是我三言兩語就能動搖的?
穿上衣服,我被她帶出去。臨走前,我不忘拿走慕遠夜的衣服。
即便隻穿著平角褲,慕遠夜依舊有著岑貴不凡的氣質,那是從他骨子裏透出來的優雅,似是與生俱來。
我把衣服扔給他,手雖抖,還算平靜。
後來那些人帶走了我,以我為人質,讓慕遠夜去準備錢,晚上八點賭場大廳見。
我被帶走之前,深深的瞧了慕遠夜一眼。
我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我心裏是害怕不安的。
這些人既然要錢,就一定不是小數目,我不知道慕遠夜是不是會願意為我這個與他認識沒多久,也不過就是上了幾次床的女人付錢買命。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我的不安,那個把我帶出來的女人在我耳邊小聲說:“如果他不為你買命,他也會死。”
她悅耳的聲音就像她的眼睛一樣冷:“這是遊戲規則。”
遊戲規則?
我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他們雖是搶劫,卻也想考驗人性?
八點很快就到了,像我這樣被當做人質的女人有很多,她們不是衣香鬢影,就是穿金戴銀。
看上去,似乎隻有我最寒酸。
除了女人,還有男人,不過我覺得那些人更像是被人包養的小白臉,娘裏娘氣的。
我覺得這場麵似曾相識,像極了我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
他們隨便拉一個人出來,讓人認領,然後要價買命。
有的人因為沒有人認領,最後被打死。有的因為對方舍不得拿那麼多錢出來,最後也死了,當然也有幸運的,但是那樣的人隻有一半不到。
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麼鮮活的生命在胸膛開出一朵血花,在我眼皮子底下氣絕身亡。
這是我從未經曆過的殘忍和害怕,恐慌的我在黑壓壓的人群中尋找慕遠夜的蹤跡,不知道他是不是來了?是不是會舍得花錢買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