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公主說的情況,本宮知道了,可是至於這件事應當怎麼做,本宮自然不能對任何一個人的一麵之詞偏聽偏信,你還是回去吧,等下來之後本宮好好地查一下。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多謝花妃娘娘,我要說的話,就是芰荷沒有任何錯,這件事都是我做的……其他,沒有什麼了。”
“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北燕公主告辭了。
花雅想要查一查這件事,那矛頭原本就是對準了北燕公主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北燕公主主動來承認自己的罪過了,花雅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難道真的將發配到渙衣局的人從芰荷換成北燕公主嗎?
可是,再怎麼說,北燕公主都已經和少將軍有了婚約,是未來的準少將軍夫人,自己怎麼可以讓人家到渙衣局去洗衣裳呢?
就算是她想這樣做,綾零肯定也不讓啊。
可如果不讓北燕公主到渙衣局去做工的話,應該如何對她的這個行為表示懲罰?
或者是,就這麼算了?
要說算了,花雅還真是覺得不甘心,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就這樣算了的話,她都覺得對不起這幾天的辛苦查案。
於是,花雅在還沒有去查一下北燕公主剛才說的話是真是假的情況下,就已經開始思考到底應該怎麼懲罰她了。
北燕公主說,自己給那些花盆裏麵放藥,目的原本不是要將那些花兒給弄死,僅僅是想要讓它們早一點凋謝了而已,這樣的話,綾零就不會三天兩頭往秋蘭苑跑,也就不會有別的宮女太監說她的閑話了。
不得不說,北燕公主這個說法聽起來非常值得原諒,連花雅都覺得值得原諒,她知道,如果讓綾零知道了的話,綾零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這件事立馬就算了。所以花雅覺得,還是自己來做決定比較好,比較公平一些。
後來,她想不出來應該怎麼辦的時候,還是將素蘭拉到了一邊,問她,“你說,我要是說要北燕公主到渙衣局去服役,皇上會不會同意?”
素蘭一聽嚇了一大跳,睜大了眼睛看著花雅,“你為什麼要讓人家北燕公主到渙衣局去啊?人家……那可是和少將軍有婚約的,花雅,你應該問的是皇上會不會答應,你應該問問少將軍會不會答應!”
花雅輕輕一笑,“少將軍還用問嗎?他那樣的人,無論是誰,你問了他肯定都是給你一個否定答複的。”
花雅知道長孫策對於女子一般都非常照顧,倒是很會憐香惜玉。
隻是……
可惜……
“對嘛,你也知道這件事首先少將軍不會同意啊,所以還是不要有這個念頭了。花雅,做錯事情的隻是一個小宮女而已,就算是芰荷是秋蘭苑的宮女,可是這件事也不能懲罰到北燕公主的頭上去,先不要說皇上甚至是少將軍怎麼看這件事,首先我就覺得不妥,不同意!”
聽著素蘭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花雅忍不住又笑了,“不要激動啊,你還沒有聽我將整件事情說完呢……再說了,讓她去渙衣局又不是真的讓她在那裏待著幹活,也就是給她一點厲害看看而已。”
“花雅,人家又沒有把我們怎麼樣,我們沒有必要讓人家看看什麼‘厲害’的,真的。再說了,要說厲害的話,這幾天她們肯定早就已經領略到我們鐵麵無私的花妃娘娘的厲害了。”
素蘭好不容易等到這件事真正地折騰結束了,所以一點都不希望花雅繼續再搞出什麼幺蛾子了。
“好了好了,我還是跟你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麼吧……不過我跟你說了之後,你可千萬先不要告訴皇上啊,要不然的話,我和你絕交啊。”
“好好好,不告訴不告訴……”
花雅稍微壓低一些聲音表示嚴肅,說道,“你知道嗎?就在一個時辰之前,北燕公主來找我了,說是,給秋海棠的花盆兒裏麵放藥的人,根本就不是芰荷,而是她自己……”
“你說啥?”素蘭驚異得簡直無法表達自己。
“這……不太可能吧?看到北燕公主不像是這樣的人啊,就算是這樣的吧,那,能夠做出給花盆裏放除草的藥,將那麼漂亮的幾盆花弄死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站出來自己承認錯誤呢?”
素蘭問得花雅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
素蘭又說道,“花雅,我總是覺得事實肯定不是這樣的,肯定這些說法裏麵有一個甚至好幾個是不真實的,不然的話,不可能這麼自相矛盾的。”
“你是覺得……如果北燕公主是一個狠毒不擇手段的北燕公主,她就不可能是一個敢於擔當勇於承認錯誤的北燕公主,是不是?”花雅問素蘭道。
素蘭點點頭,“是呀,不然的話,也太自相矛盾了,根本就說不通的。”
花雅一笑,“這個問題很好解決,我來跟你說說北燕公主為什麼要對那幾盆秋海棠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