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空烈日,灼灼烈焰,炙烤著大地,好似要把底下的人給烘成肉幹。
就連一棵樹也禁不住這般烘烤,整個焉黃的樹葉成一片低聳形態,像在述著自己被烈日折磨的跡象。植物尚且如此,更別生活在此地的人。
秦國,柳州,曲縣,萬家鎮上。
鎮上的路人來來往往,隨處可見各種形色的人,老弱病殘,老少幼弱。
這些人雖趕著腳步,不過均是走幾步就停下像狗一般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好像就快呼吸不過來。
也難怪,這烈日灼灼下要不是有事須得在鎮上買一些東西,隻怕沒有幾個人願意跑到這荒原十裏多僅有的一鎮上,不如在家躲著這烈日豈不涼爽。
“駕駕”
一陣急促的喊呼聲傳來,幾名當兵的大漢騎著鐵馬快速地在街上馳騁。
許多人見了忙快速往旁邊一閃,躲過一劫,有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嚇得六神無主,站在原地一時不敢動彈,這些馬匹隻一會兒就消失在人群眼中。
人群中一名毫不起眼的,身著破長衫的男子看著鐵馬消失的方向開口道:“這些當官的真夠威風,若有一日我能這般威風,讓我做什麼都行!”
“別做夢了,於鐵蛋,你若有一能這般威風,那兄弟我豈不是一個大將軍了。”
旁邊一名男子哈哈大笑,一隻手搭在破爛長衫男子肩上,神色帶著一些鄙夷。
不過完之後,又是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罵罵咧咧道:“該死的氣,這賊老難不成想曬死老子不成?”
“你啊,身為讀書人,怎可跟平常人一般喘著粗氣呢,有失禮儀,真是有辱斯文。”
“你媽的,老子都快熱死了,要不是這裏人多,早就將這大鼓汗臭味的衣服脫了,整都是熏呼呼的。你不怕熱,有本事別往衣服裏麵藏冰塊,搞得跟失禁一樣!再了,老子隻是跟你讀了幾書,還敢教訓我來了,也不知是誰把你養著!”
“你你”
長衫男子被嗆地有些結巴,將其搭在肩上的手狠狠一甩開,看了看自己長衫下麵果然是一片水跡,神色微微有些尷尬,忙左右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然後跑到一狹的道,見四處無人,喘了口粗氣,用手使勁在長衫裏掏了掏才掏出一塊冰塊,然後將手中冰塊拿起直接吃了下去。
“舒服,真爽。”
長衫男子半躺在石壁之上,半眯著眼,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
“嘿嘿,熱不死你,還跟我裝起來了啊,現在怎麼不有辱斯文啊,我的於大少爺!”
陳權也靠在石壁上,嘴角有些玩味,看著眼前的人心中感到好笑。
“有什麼好笑的,心笑死你!老子要不是為了王大姐,要不然怎麼會裝得這麼辛苦!”
陳權將身上從死人扒來的青色長衫往一旁一拉,頓時發出“哢哢”聲,隻見本來勉強可以見人的長衫頓時從大腿裂成兩半延到褲腳。
陳權心中嘀咕這質量真他媽的差,人都死了,怎麼不曉得給自己弄件質量好一點的衣服下棺材呢,真倒黴!
“哈哈,你子活該,死人的東西也貪,有你受的,心折壽都折死你!”於靈常本來熱得都不想多一句話,見陳權這般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漸漸笑得肚子都有些痛,才勉強忍住不笑。
“笑,笑,笑夠了沒,你也不是什麼好鳥,也不想想王姐會看上你這個書生乞丐,別他媽的做白日夢,人家不定就是一時興起,逗你玩呢,隻有你這個蠢貨才當真,你看看你穿的衣服,再看老子穿的,怎麼都比你強!”
陳權狠狠地瞪了於靈常一眼,然後自顧自地起身往外麵走去。
“不準王姐就喜歡我這樣的呢,不得才子配佳人還會淪為曲縣一美話。哎,陳權,陳權等等我,別走那麼快,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