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了趙芷虞一眼,眼底帶著一抹深意,“神醫的醫術果然了得,跟我們的太子妃有得一比了,隻可惜太子妃不知如今人在何處,不然還能跟神醫切磋切磋醫術。”
“皇後娘娘過獎了,草民也隻是運氣好正好知道這種毒怎麼解罷了。”
皇後勾了勾唇角,“那你的運氣確實太好了。”
皇後在水盆裏擰了帕子想要給康林帝擦臉。
“你別碰父皇!”
睿王突然衝上前一把攥住皇後的手。
“哎呀王爺,您這是做什麼呢,快撒手,快撒手啊。”
睿王不甘不願的鬆開手。
“王爺這是做什麼,皇後隻是想要給皇上擦拭難道還會傷了皇上不成,王爺這麼傷害皇後未免也太過分了!”皇後的宮女怒斥道。
“哼,會不會傷害誰又知道呢,現在除了神醫之外,旁人還是不要輕易靠近父皇的好,免得父皇遲遲不能醒來。”
“你!”
“好了,睿王如今這般也不過是憂心皇貴妃的情況罷了,本宮不會與他計較的。”皇後擺擺手大度道。
趙芷虞視線一直落在兩人身上,她覺得睿王的轉變絕非偶然,若說是因為皇貴妃是有可能,但皇貴妃確實有問題在先,這事還真不能全怪到皇後頭上。
加之睿王雖然沒什麼腦子,但當眾跟皇後撕破臉對他,對皇貴妃都沒有任何好處,他沒必要在這時候這麼做,想必皇後肯定做了什麼刺激到睿王的事,看樣子睿王昨天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事。
趙芷虞借著由頭出了內殿朝外殿的汝陽郡主看了一眼。
汝陽郡主會意跟著她走了出去。
“怎麼了,是不是皇上的病有什麼進展?”
趙芷虞搖搖頭,“沒有,生命體征還是比較穩定的,但是人暫時沒有蘇醒的征兆。”
“那你讓我出來做什麼?”
“我覺得睿王跟皇後之間有些奇怪。”
汝陽郡主挑眉,“奇怪?看樣子皇後昨天跟睿王說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啊。”
趙芷虞驚訝抬頭,“你怎麼知道的?”
“本郡主昨天在外殿待著無趣,就在宮中散散心,誰知道發現皇後跟睿王在一個涼亭裏說話。”
當時她站的位置比較隱秘,所以沒有人發現她。
“他們說話,說了什麼?”
汝陽郡主搖搖頭,“有點距離並沒有完全聽真切,好像是救人什麼的,具體沒聽明白。”
“睿王難道是去求皇上放過皇貴妃的?”
汝陽郡主雙手環胸踱了兩步,“可能,但是看著又不太像。”
“怎麼說?”
“若是睿王是去求皇後的,那神態表情反應不會是驚愕跟怔忪,就像是完全想不到一般,去求情難道不該死哀求嗎?所以我說睿王的反應很奇怪。”
驚愕跟怔忪。
去求人確實很少會有這樣的表情。
“那就一定是皇後跟她說了什麼。”
“對。”
汝陽郡主繼續道:“本郡主好奇,所以回來的時候就問了看門的禁軍,禁軍說是皇後主動要見睿王的。”
當時看門的禁軍聽見了宮女跟睿王之間的對話。
如果是皇後主動要見睿王的,那就不太可能是睿王去求皇後放人。
“那皇後到底跟睿王說了什麼?”
“想要知道直接問他不就知道了。”
趙芷虞擰眉,“睿王會告訴你嗎?”
“睿王不會告訴我,但是他會告訴一個人。”
趙芷虞疑惑,“誰?”
汝陽郡主微微啟唇,輕輕念出“太子兩字。
秦頤炎被關在大牢深處的一間牢房裏,從大牢外麵想要見到這間牢房至少要通過五扇嚴加看守的大門,把人關在這裏,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劫獄。
秦頤炎百無聊賴的坐在牢房裏,聽著門外傳來了輕微的動靜。
他半闔著眼,看著牢房門被打開,一抹人影走了出來。
“您快些,隻有半個鍾時間。”
“知道了。”
“那小的就先告退了。”官差把人帶到後就退了出去。
“三哥這是來看我的笑話的?”秦頤炎幽幽的開口。
睿王把頭上的帽子脫下來,麵色沉肅的看著他。
“老八,我知道是誰害父皇的了。”
秦頤炎挑眉,“是誰?”
睿王走到他跟前壓低了聲音道:“是皇後。”
秦頤炎眼底閃過一抹詫異,“皇後?”
“沒錯,就是她,她昨日見了我,說讓我主動跟二哥認罪,這樣就能夠救出母妃跟恬靜了,這分明就是她布的陷阱想讓我往裏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