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難得有時間,一夜溫存。
趙芷虞第二天抬著酸軟的雙腿坐到飯桌前,剛起來筷子,就有丫鬟來通報說嫻貴妃來了。
趙芷虞覺得有些頭大,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應付。
她走進後院的堂內時,就看見緊繃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的嫻貴妃。
趙芷虞進屋,上前躬身行禮。
嫻貴妃眼睛微瞠。“這都什麼時辰了,才起來?”
“母妃可用了早膳?”趙芷虞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嫻貴妃真是打哪兒都看趙芷虞不順眼,聽著她的聲音都充滿了不耐煩。
“昨日你說身體不適連本宮都不見就出宮了,本宮還以為你害了什麼大病,今天就特地出宮過來看看你!見著你這麼活靈活現的,就放心了!”
這明顯就是諷刺的話,趙芷虞哪裏聽不出來。
她原本跟嫻貴妃關係就不好,若非她是秦頤炎的生母,她還真不願在這裏看她的臉色。
“多謝母妃關心,兒臣身體已經沒有大礙。”
嫻貴妃抬了抬眼尾。“沒問題就好免得一會兒說到一半,你要身體不適暈過去了,旁人還以為是本宮欺負你了。”
趙芷虞眼角抽了抽,她忍!
“母妃想要說什麼?”趙芷虞坐到椅子上問出聲。
“你出身低微,原本就你這樣的身份是根本就配不上炎兒的,但皇上仁善把你賜婚給炎兒,可是這一年多來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也罷,之前的事過去了本宮也不想再跟你計較。”
嫻貴妃頓了頓,繼續道:“昨日,丞相府的二小姐跟戶部尚書府上的南宮小姐你都見到了,一個聰明,一個機靈讓她們入府能幫襯你不少,昨日本宮已經跟炎兒說過了,炎兒說讓你這個做王妃的準備準備選個吉日將人抬進府來。”
嫻貴妃這是直接就來下命令了,根本不是來跟她商量的。
“昨日王爺也跟兒臣說了側妃一事,說不願意娶,兒臣實在不敢違背王爺的意願。”秦頤炎是了解嫻貴妃的,昨晚就跟她說了,若是嫻貴妃找上門,就讓她把所有事情往他頭上推。
“一派胡言!分明就是你攔著不讓炎兒娶!”嫻貴妃眼睛一瞪,那眼神恨不能把趙芷虞給吃了。
趙芷虞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的隱忍裏已經達到了頂點。
“母妃這事還是親自跟王爺說吧,兒臣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趙芷虞站起身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嫻貴妃被氣得不輕,趙芷虞這樣顯然是沒把她放在眼裏,這讓她怒不可歇。
“這件事不管你是否答應都已經定下來了,你隻需要吩咐府上做好準備就夠了,若是你敢整出什麼幺蛾子,本宮立即讓炎兒休了你!”
趙芷虞深吸了好幾口氣,怒火實在是壓不下去了!
“嫻貴妃也就隻能在我跟前逞逞能,你但凡說得王爺聽,也不會特地從宮裏出來一趟脅迫我了!我也不防告訴貴妃娘娘,王爺已經跟我說了,隻要他不點頭答應,誰都進不得這間王府。”
“你,你,你給本宮閉嘴,閉嘴!”趙芷虞的話正好戳中了嫻貴妃的痛處,秦頤炎的確不聽她的,可她不會怪自己的兒子,而是覺得這一切都是趙芷虞在背後搞鬼。
“你們隻會不顧王爺的意願讓他做他不想做的事,可曾問過他是不是真的願意?!”
“她們一個是丞相府,一個是戶部尚書府的小姐,哪一個不比你好,今後她們對炎兒也是一大助力,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懂!”
趙芷虞覺得母親跟母親是真的不一樣的,至少她娘從來不會為了權勢逼迫她跟哥哥們跟自己不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
話不投機半句多,趙芷虞懶得再跟嫻貴妃廢話,轉身就走了出去。
嫻貴妃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氣死本宮,氣死本宮了!我炎兒就是被她給帶壞了!”
“娘娘,您消消氣,這事王爺早晚都會明白您的苦心的,婚姻大事哪裏輪得到兒女作主,不都是父母訂下的,隻要娘娘讓皇上下旨,這事不就成了?”
嫻貴妃哪裏不懂這個道理,可是她隻要一想到皇上那讓人猜不透的眼睛,她就害怕。
近來皇上到了不少嬪妃宮裏共膳,可卻一直都沒有到她宮裏來,她原本是不滿的,可聽得其它宮裏的嬪妃說,每次跟皇上吃完了飯後,娘家那邊就有親人倒黴,她就再不盼著皇上來了,現在後宮裏睡不躲皇上躲得遠遠的,就怕府上再被禍及。
現在讓她主動去見皇上,她真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