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芷虞,你必須得治好我,我知道你的秘密,你若是不治好我,我就將你的秘密公眾於世!”
趙芷虞站起身,撫了撫被她抓皺的衣角。“帶回去吧。”
“是。”
一直到雲恬靜被關回屋子裏,她的叫喊聲都沒有停下來。
趙芷虞看向跌坐在地上,滿眼受傷的睿王。“瘟疫山上的那把火是雲恬靜讓你睿王府的人放的吧?”
睿王渾身一震,錯愕的抬起眼望著她,一時沒了反應。
雲恬靜眸低露出一抹冷意,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一拳就打了過去。“你這個蠢貨!我原本平王已經是個沒腦子的了,沒想到你比他還不如!成日就隻會圍著雲恬靜轉,你深愛她到也沒什麼羞恥的,但是她心裏分明就沒有你,你還跟隻哈巴狗似的被她利用,睿王府上下上百號人,還有宮裏皇貴妃,早晚會因為你的愚蠢被葬送了!”
睿王直接被打蒙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你打我……你這個毒婦唔!”
話沒說完,又是一拳下來。
睿王這個人都趴到了地上。“毒婦?能有雲恬靜毒嗎?火燒瘟疫山的注意是她給你出的吧,是了,像你這種蠢東西怎麼會想出這麼厲害的主意呢,可真是把你們夫妻兩給厲害壞了!我告訴你,這筆賬咱沒完了,你再這麼蠢下去,雲恬靜肯定把你吃得骨頭都不剩!你自己想吧!”
趙芷虞說完,還在他身上踹了一腳心口那股氣才順了些,要是殺人不犯法,她真想把這蠢貨給了結了。
睿王被打得怒不可歇,但是他現在極其虛弱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最重要的是,趙芷虞說的那些話讓他心顫。
她知道了,她知道瘟疫山上的大火跟他有關了,趙芷虞知道,那老八肯定也知道了……
睿王麵如土色的趴在地上,便是丫鬟進來把他攙扶回到床上時他都沒有半點反應。
趙芷虞在飯點準時的回到了秦頤炎所在的屋子,不過奇怪的是今天秦頤炎沒有在房簷下等她。
她提著藥箱走進屋子,發現屋子裏也沒人,奇怪,他病還沒好又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王爺呢?”她走到門外,對從院子裏經過的丫鬟問道。
“王妃回來了,王爺在一刻鍾之前就出了屋子,奴婢也不知道王爺去哪兒了。”
趙芷虞擰眉。“這家夥,病還沒好呢就亂跑。”
“魚回來了。”
趙芷虞正準備讓人去找他,回頭就見秦頤炎闊步走了進來。
趙芷虞看他一直垂著眼,都沒有用隻快速的看了他一眼後就快速的朝屋子裏走去了,暗道這小子肯定在極力的隱藏著自己的情緒。
她不動聲色的跟在他身後走進屋子到椅子上坐下,餘光卻落在他身上。
“王爺去哪兒了?”
秦頤炎老實的脫了鞋子回到床上躺下。“在屋子裏躺著悶得慌,所以就出去走了走,哎,果然是病了,這才每走幾步就覺得身子累得慌,魚啊,你說本王是不是真的會死。”
“難說,畢竟這病之前也沒人治好過,我雖然是有那麼點把握,但這事誰能說得準呢。”
秦頤炎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真的?”
趙芷虞涼涼的瞥了他一眼。“這麼大的事,我還能騙王爺不成?”
秦頤炎擰著眉,久久才憋出一句。“我要死了,你能不能不要改嫁?”
趙芷虞剛送進嘴裏的茶水差點沒噴出來!
“你都死了,難道還要讓我守寡不成!”
秦頤炎突然暴起。“你這麼說,是不是已經在外麵找到相好的了!”
趙芷虞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起身就上前緊緊的揪住了他的耳朵。“我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說,剛才偷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疼疼疼!我能去做什麼,不是說了去外頭散步去了,我說你一個女人怎麼疑心病就這麼重!”
趙芷虞手指一扭,猛地加重了力道。
秦頤炎差點沒叫出聲。“是嗎,我怎麼在你身上聞到了睿王那蠢東西的臭味?”
秦頤炎身子一頓,瞬間萎了。
趙芷虞鬆開手,拉了張凳子在他跟前坐下。“問罪去了,還是教他怎麼脫罪?”
秦頤炎瞪著眼睛望著她像是要自證清白似的挺著胸脯。“怎麼可能教他脫罪,本王是那種小人嗎?”
趙芷虞雙手環胸的望著他,不置可否。
秦頤炎輕咳一聲,老實道:“是擔心他會給雲恬靜擔下所有罪名。”
聞言,趙芷虞愕然。“他若真這麼做,那他不就把自己從儲君之爭中剔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