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在西京根基還算深厚,但國公府到了勇靈郡主這一代卻沒一個出眾的後生,若非勇靈郡主當年得了先皇賜下的這跟責棍,國公府說不定就被落到一流世家之下了,安國公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根責棍對國公府有多重要,可如今,那根責棍卻被人弄斷了!
安國公生了一張方正的國字臉,一對豎起的眉頭和上揚的眼尾都昭示著他心底的不悅,他冷冷的瞪著林沐沐,低沉的聲音包含著濃濃的怒火。“禦王妃這是何意,責棍可是先皇賜物,禦王妃把責棍斷了是在告訴世人自己對先皇的不滿嗎?”
安國公到底是混跡朝堂的,一句話就把事情的嚴重性上升到了製高點,對先皇不滿這可是連當今聖上都不敢的。
在場的夫人小姐們看安國公這麼生氣都有些害怕起來。
林沐沐麵色淡然的看著安國公。“在國公爺想要咬定本妃斷了責棍的罪名時,最好先讓人弄清楚勇靈郡主無緣無故的讓人做一根一模一樣的責棍做什麼。”
勇靈郡主聞言麵色一沉,對先皇賜物作假,這也是不小的罪名!
安國公肅著臉看向勇靈郡主。
勇靈郡主咬咬牙道:“本郡主那麼做也是出於對責棍的保護。”
林沐沐點點頭。“看來本妃是說對了,照郡主這麼說,你剛才拿出來給我們看的責棍是假的了。”
“當……當然是真的!”
林沐沐沒再看她,隻對安國公道:“國公爺,現在有兩根責棍,本妃對哪根真假卻無從得知,等到本妃弄清楚了到底哪根是真哪根是假之後國公爺再問本妃的罪也不遲。”她說著,就對疊疊道:“疊疊,你拿著本妃的令牌進宮跟皇上言明情況,讓皇上親自判斷。”
“是,奴婢這就去。”疊疊說著,抱著兩根斷掉的責棍就要走。
“你不能走!”勇靈郡主看疊疊要走就急了。
安國公對自己女兒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見她這般便知道事情肯定有異。
“等等。”
安國公一開口,就有人上前攔住疊疊的去路。
“國公爺這是做什麼?”
安國公眼神冷冷的蟄著林沐沐。“禦王妃,這兩根責棍不管哪根真假都是在你手上摔斷的。”
“國公爺這話本妃就不愛聽了,第一根責棍是怎麼斷的本妃想司馬小姐比本妃更清楚,至於這第二根……勇靈郡主說了,那是假的,既然是假的,那本妃斷了又如何?”
“父親,還跟她廢話那麼多做什麼,直接讓人把她拿下就是。”
安國公看向國公夫人,國公夫人衝他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安國公明白過來,一揮手,護衛便上前再次將林沐沐她們圍住。
“禦王妃弄壞了先皇賜物乃是重罪,來人,把她給本國公抓起來。”
“是。”
國公爺都發話了,那些護衛再沒有任何顧忌紛紛上前抓人。
林沐沐眸子冷冷的眯了眯。
司馬韻站在角落看著被圍住的林沐沐眸底閃過一抹笑意。
“誰敢動本王的王妃!”
正在護衛動手之際,一道冷沉的嗬斥聲在門外響起。
司馬韻心口一跳,抬眼就看見逆光而來的趙玄淩,她眼神癡迷的望著他,視線久久不願移開。
林沐沐回神就對上趙玄淩那雙冒著寒光的黑眸。
直到趙玄淩走進來,眾人才回神上前行禮。
趙玄淩徑直走到林沐沐身邊,拉過她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番。“讓本王看看王妃這柿子樣。”
林沐沐眼睛一瞪,誰是柿子了!
看著她眼裏的控訴,趙玄淩捏了你她的手。“還不承認,不是柿子能被人欺負成這樣?”
林沐沐眉頭一挑,下一瞬,臉上溢滿了委屈。“王爺……”她聲音哽咽,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勇靈郡主一臉恨色,這個該死的賤人慣會在禦王跟前裝模作樣!
趙玄淩牽著林沐沐到椅子上坐下,深黑的眸子淡淡的在眾人身上掃過,到現在他都沒讓他們起身。
“安國公。”
他聲音不大,卻聽得安國公心口都顫了顫。
且不說趙玄淩如今戰功赫赫,就說他跟皇上之間的關係之親密,就沒人敢在他麵前造次了。
“王爺。”
“王妃到你們府上做客,那是你們國公府的榮幸,你們不僅不知珍惜,竟還敢欺負王妃。”他聲音漸漸轉沉,聽得人一顆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安國公眉心跳了跳,正要開口,就聽得勇靈郡主道:“禦王有所不知,林沐沐不過是在王爺麵前裝可憐罷了,她這個女人心思歹毒得很,之前第一次見到韻兒姐姐就命人往她身上潑滾燙的鍋底,這一次更是因為惱怒韻兒姐姐直接就把責棍給摔斷了,要說欺負,是她欺負人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