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鬼?”林沐沐伸手拿起那團東西,誰知那團東西跟炸了毛似的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吱!吱吱吱吱!”
那團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突然露出了它藏在白毛下的眼睛鼻子……還有長著獠牙的嘴巴……
“吱吱吱吱吱!”
似乎很生氣自己被打擾,那隻白毛上躥下跳的跟隻暴怒的猴子似的。
“停停停,行行行我天我錯了還不行嗎,嗯?我錯了你能不能不要跳了,看著頭暈。”
那團白毛像是聽得懂林沐沐的話一般,對她呲了呲獠牙,不滿的窩回了布袋裏。
林沐沐這才發現布袋內還有一封信。
“雪球獠牙尖利堪比惡狗,這隻剛出世不久,第一餐食為主人鮮血,之後飲水便可活,終身為主效命。”信上介紹的應該就是這隻白毛團的來曆了。
林沐沐看著白毛團眸色漸漸變暖。“謝謝你了麻姑。”
“哈秋!”
在斷崖下的麻姑重重的打了好幾個噴嚏,她得意的喝了口酒。“死丫頭,肯定想我了。”
“我就說你還藏著酒,先前你就是騙我的!”
藍伯衝進院子奪過麻姑手裏的酒喝了兩口。
“唔,好喝啊!”
麻姑嫌棄的睨了他一眼。“你昨日不是在諾蘭那喝了?”
“昨日喝了今日就不能喝了,誰不知道穀裏就隻有你麻姑釀出來的酒最又人味兒了。”
麻姑嗤了聲。“你都快成仙了,還要人味兒做什麼,不過你昨天也太大意了,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可沒那麼容易被你蒙混過去,鬼老三可是要第一個拿你開刀。”
藍伯輕哼了聲,走到小凳子上坐下。“我也是想要知道她有什麼目的罷了,算她識相。”
“你應該清楚,那地方是萬不能讓世人知道的。”麻姑望著天邊幽幽的道。
“我知道,她喝了忘川水,不會再記得了。”
“你知道就好,看住哪裏可是你的職責,若是出了紕漏,就是我也不會為你說情。”說到後麵,她眸底露出一抹狠色。
藍伯麵上依舊是一副謫仙般的淡漠,但那雙澄澈的眸底卻是一片暗沉。“想要入穀,除非從我的屍骨上踏過去!”
……
惠城。
三國兵馬集結。
趙玄淩看著沙盤,現在疆地的兵馬就在距離惠城五十裏地外,西楚的兵馬在東晉南麵,地勢多平原,所以西楚很難突襲,要打的話隻能正麵迎戰。
但疆地盤踞的地方就不一樣了,他們背靠一個深穀,深穀周圍山林林立,這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王爺,疆地的兵馬守在這裏,怕是在等西楚當先進攻才會出兵。”輝已經趕到惠城,他看著沙盤沉聲道。
疆地現在隻有一萬兵馬,他們可不想當被西楚踩的台階。
不過說來可笑,三國對峙已經三天了,可西楚跟疆地一直都沒有出擊,像是都在等對方先動手似的。
“王爺,接下來我們要怎麼應對?”明陽看了看沙盤,現在天寒地凍的,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
趙玄淩伸手在沙盤上動了動。“主動攻,他們現在肯定沒有談妥,都希望對方先出兵,我們就在他們沒有站定到統一戰線的時候先出手。”
“那是一起攻還是逐一擊破。”
趙玄淩看著疆地所在的位置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逐一擊破。”因為不管他們攻打哪一方,另一方多數情況都會等著看熱鬧,都想坐收漁翁之利,可這漁翁之利又哪裏是這麼好收的。
“之前派出去的人有消息傳回來了嗎?”
趙玄淩看向明陽道。
“還沒有,不過人已經潛進疆地軍營了。”
“嗯,疆地這次隻帶一萬人打頭陣可見他們心底是有算計的,疆地人多擅長毒蠱毒藥一類,跟他們對戰我們要格外小心才是。”
“是,卑職明白。”
趙玄淩看了看暗沉的天色黑眸眯了眯。“立即傳本王的旨意下去整兵一千,今晚本王要突襲西楚。”
“王爺要突襲西楚哪一部?”
“北部,離疆地最遠的駐營地。”
“是。”
所有人退下,趙玄淩宛若雕塑似的站在沙盤前,這些天他怕極了黑夜的到來,因為每當一入夜對林沐沐的思念就像海水一樣完全將他淹沒。
不管他如何克製自己不讓自己去想,可隻要一個人靜下來她的模樣就是出現在腦海裏讓他心痛欲裂!
吳澤已經回到疆地繼續尋找她的下落了,可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傳來。
趙玄淩滿目痛色的握緊了雙拳。“沐沐……你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