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咕咕額間留下一吻,許萱兒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晚安,媽咪的小咕咕”。
許是聽見了許萱兒的話,又或者是夢到了許萱兒,咕咕閉著眼睛伸手抱住許萱兒的脖子,對著臉就是吧唧一口,隨後又自己躺了回去,“晚安,媽咪,咕咕愛你。”
被咕咕突如其來的晚安吻搞的一愣,隨即笑出了聲,揉揉咕咕柔軟的頭發,替他蓋好被子,關上台燈,轉身走了出去。
慕容蘭坐在桌子上,手裏端著紅酒,看了一眼許萱兒,仰頭喝盡。
許萱兒:……
“萱兒寶貝,這次打算待多久?”
拉開慕容蘭旁邊的座椅,給自己倒了一杯,嚐了一口,點點頭,“這酒不錯嘛。”
一把搶過許萱兒手中的酒杯,慕容蘭嫌棄的翻了個白眼,“我說萱兒寶貝,這好歹也十大名酒好嘛,出自奧比昂酒莊的波爾多葡萄酒,能不能不要這麼豪邁的一飲而盡?”
再次搶回自己的酒杯,示威性的再次倒了一杯,一仰而盡。
慕容蘭:……
“不和你這小女子一般計較!哼!”
許萱兒搖搖頭,對慕容蘭的體貼,心裏記下了。
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慕容蘭又回到了原來的問題,“萱兒寶貝,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放下手裏的酒杯,移到慕容蘭麵前,臉色認真的望著慕容蘭。
慕容蘭突然雙手抱胸,弱弱的說:“大爺,你要對人家做什麼?人家還小啦,嚶嚶……”
許萱兒一臉黑線,這貨自小便這是如此,真是交友不慎,當初到底是被喂了什麼藥,竟然還能做好友多年而依舊活著。
“可能過段時間就回美國吧,你也隻得,咕咕的身體……”
望了一眼咕咕的房間,慕容蘭歎了一口氣,“斯米·揚怎麼說?”
“可以做手術,隻是,”
“隻是需要一筆天價手術費。”說完,許萱兒低下頭,沉默不語。
慕容蘭有些錯愕,“天價,是多少?”
許萱兒沒有回答,而是換了別的,“慕容,這幾年,你怎麼樣,雖然一直有聯係,但還是想問一下。”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到底多少,或者還差多少,不夠我給你補。”
“慕容,我們是朋友,所以若是真的需要,不用你說,我也會向你開口,隻是這次需要的太多,不是慕容家可以解決的,我……”
慕容蘭驚訝的捂住了紅唇,“竟然這麼多?”
要知道,慕容蘭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家世族,但慕容爸爸經商有道,經過幾十年的積累,慕容家的產業怎麼說也有十個億的產值,雖然可動用的不多,但也絕不是一個小數目,而許萱兒竟然不夠……
許萱兒苦澀的點點頭,沒有說話,隻是再次倒了一杯,一仰而盡。
“去找顧亦笙吧,他……”
再次聽到這麼名字,許萱兒身體一僵,顯然是想起了在機場的事,伸手抱住慕容蘭,如同無依無靠的人在尋求安慰。
有些心疼的抱住許萱兒,慕容蘭已經知道了她的選擇,但還是試探性的又一次問了句:“萱兒寶貝,你真的不考慮一下了嗎?畢竟,咕咕他……”
察覺到身上傳來的濕意,後麵的話,慕容蘭全部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