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慕景蘭心驚膽戰的看著他的父親,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隻見他那父親揚起了笑臉,用手輕輕的拍了拍慕景蘭身上的小棉襖兒,笑著說道,“蘭兒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幸好是撞到爹爹了,要是撞到別人,可怎麼辦呢?”
慕景蘭感到,自己不會是在做夢吧?原來夢中的父親這麼的好哇。慕景蘭還在呆呆地想著,以為這隻是一個夢。
慕景蘭隨著她父親的手,又看到了他父親手上那刀痕磊磊的傷疤,以及臉上的滄桑感,從他父親的臉上可以看出來。
慕景蘭可想而知。久征沙場,給他父親帶來的是肉體上的摧殘,也是青春的摧殘,想著想著,慕景蘭不禁落下了眼淚。
慕景蘭頭小就在心裏暗暗發誓,自己如果不是個女兒的話,長大以後一定要和父親一起去保家衛國,減輕父親的負擔。
慕景蘭的淚一滴一滴的滴在它那漂亮的衣裳上,看的慕景蘭的父親也有點兒於心不忍,剛開始以為隻是假惺惺的對她這個女兒好,但是,直到看到慕景蘭的淚落了下來,覺得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呀,盡管是個女兒身,又如何?不能上戰場,又如何?已經有他一個哥哥為自己在上場拚殺了,又何必再牽扯一個女兒進來呢?
於是慕景蘭的父親揚起了大手在那慕景蘭白皙的臉上揉了幾下子,抹去了慕景蘭那被那濕潤的眼睛。那眼睛退去了濕潤,隻剩下紅紅的一圈了。
慕景蘭本以為做隻是一個夢,但是他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又認真的盯著目前這個看起來特別真實的父親,又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小臉蛋,發現居然感覺會痛誒,原來這不是夢,而是真的。
慕景蘭趕緊停住了抽噎,兩眼睛淚汪汪的,但是卻睜的特別大,直直的盯著麵前這慕景蘭的父親。
慕景蘭的父親對於自己女兒的這種眼神更是感到奇怪了,心裏又對自己竟然有一種怨恨:活該啊!誰叫你平時不對女兒好一點。
說實在的,慕景蘭的父親確實有點兒重男輕女,從小到大,慕景蘭的父親最疼愛的就是慕景天這個大少爺,因為他認為慕景天可以幫助他征戰沙場,以及,慕景天頭腦靈活,可以幫慕景天他們家博得一個將軍府的好名望。
可以說,他們家的孩子就是他們慕府的工具罷了!一個來收取好名聲的工具罷了,所以慕景蘭在慕府一直是一個若隱若現的大小姐罷了,恐怕連府外的看手,也不認得慕大將軍府中的慕景蘭,這個大小姐吧。
在慕景蘭眼中看來,父親這個詞一直是遠遠而不可得到的,從小到大,她和哥哥的待遇就是不同,每次吃早餐的時候,慕景蘭從來都不能夠跟慕景天一起吃飯,隻能自己藏在一個小小的閣樓裏獨自吃飯。
有時候也隻有母親端過來一些飯菜,陪她一起吃。有時候慕景天也會偷偷的拿一些父親給他的好吃的和慕景蘭分享一下子,盡管慕景蘭的父親對慕景蘭有多麼的個不公平,可慕景蘭,現在還小。還是希望慕景天和慕景蘭可以一起得到爸爸的喜愛。
說實在的,慕景天這個哥哥對慕景蘭也不會太差,所以,慕景蘭還是打心底裏喜歡慕景天的。
慕景蘭現在對於姚手可得的父親很是陌生,總覺得這還是一個夢,久久不肯相信這是事實。
慕景蘭慢慢的掙脫了他那父親寬闊的大手,趕緊逃到了木婉兒的身後,慕景蘭的父親。內心的愧疚,並越來越加深,看到自己的女兒這樣子遠離自己,總感覺心裏空嘮嘮的,隨著對著慕景蘭的視線。
慕景蘭的父親抬頭看了看,又看到木婉兒了,心裏才想到,今天來的事情可不單單是為了看慕景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管關這麼說,利益總是高於親情,至少在慕景蘭父親眼中是這樣子認為的。任何不想以利益為重的人,都是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