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莞兒看著站在她眼前的幾個丫頭,順手指了兩個,“你們去把內室收拾一下,把裏麵的床單、被子通通換掉,那些舊的燒掉,知道嗎?”

“奴婢知道。”

“你們兩個去把書房的琴給我拿到外麵的涼亭裏,然後在去廚房給我煮一壺花茶。”南宮莞兒起身走到外麵,信步走到涼亭,她似乎已經忘記了以前的自己,隨意、瀟灑、自在。

剩下的沒有被安排的幾個丫鬟在那裏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甚至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你們沒有伺候過人嗎?看有什麼該幹的,就幹什麼,難道非要讓主子安排才知道做什麼?”一個聲音嗬斥著她們,她們來之前就被管家鄭重警告過夫人不喜歡話多的人。

“是,我們知道了。”說著開始自己找活幹。

“夫人,您的琴。”丫鬟把琴放在涼亭的石桌上,恭敬走到南宮莞兒的身後,小聲的說道。

南宮莞兒坐下,看著那一尾靜置在那裏的琴,天據說有天下第一琴的美名,南宮莞兒抬手輕輕一撥,聽著那清冽的聲音,嘴角揚起一抹笑,說不清是什麼,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古琴,她喜歡鋼琴的優雅,小提琴的高貴,貝斯的激昂,吉他的憂傷……

可是,這裏沒有,她隻能學著適合了,學著用琴彈奏出記憶中喜歡的曲子,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是至少有些東西讓她回味。

“夫人?”

聽到熟悉的聲音,南宮莞兒睜開眼平靜的望著眼前的男子,淡淡的說道,“你來做什麼?”

易雲其實已經在這裏等了一會兒,隻是聽著美妙的音樂,時而低沉緩和,時而慷慨激昂,讓人的心也隨著澎湃,可是一句淡淡的話,把他拉回現實,她已經不再似從前一樣輕鬆的麵對他了,雖然隻是平靜無波的眼神,但是他就是感覺到她的怒火和委屈。

“我有事兒要和你說。”易雲眼神不時的望向一旁的丫鬟。

“有什麼事兒請說。”南宮莞兒佯裝沒有看見他的目光,隻是不悅的看著易雲,他憑什麼這樣,搞的好像他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我、我……”易雲一時無法問出心中的疑問,隻是呐呐的說道,“屬下覺得夫人的琴藝高超,恐怕已經超過了主上的天下第一琴。”

“哦,是嗎?多謝誇獎。”南宮莞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易雲公子,如果沒有事兒,就退下吧,我要去看看兒子。”

“呃?好。”易雲有些失落的回答,可是在反應過來後,趕緊說道,“夫人,小少爺現在不在這裏,你去了也看不到小少爺的。”

南宮莞兒轉身皺眉,看著易雲的神色有些疑惑,為什麼他就知道,她這個做娘親的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小少爺跟隨學習騎射的師傅去外麵打獵了,說是過來今天就回來。”易雲早就編好了說辭,隻是他的說辭讓南宮莞兒眉頭皺的更深了,讓一個不滿四歲的孩子到外麵的打獵?這些人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