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頑劣,外表卻人.畜無害,甚至初見之時自己還以為她柔弱不堪。李演娜沒有立刻出聲幫襯,隻是看著地麵。
她會想,這樣的女孩在紀喬懿的身邊,或許軟肋也很多,裝幀得再精致,也會有瑕疵的一個人。隻是賀思彤太沒腦子,愛顯擺卻永遠不會從別的地方下手。
幸虧賀思彤還有她,以前如果不是她,或者今天能夠以顧駱河的女朋友身份站在這裏的,就不是賀思彤了。
她真累。
低頭輕笑,賀思彤卻仍舊學不會收斂。
李演娜有的時候也偶爾會嫌棄她像隻跳梁小醜,不能更深一點,隻是做一做冷淡高傲的樣子,金玉其外,然敗絮其中。
對比起李演娜,賀思彤確實是差太多太多了。
她隻會強裝鎮定,麵對佟安喻的挑釁一股腦將操場的事坦白:“我記得上次也是你在操場偷.拍駱河,這一次又來幫紀喬懿,你是喜歡駱河想做個雙麵派呢,還是看不慣紀喬懿想挖牆角呢。”
重磅炸.彈似乎是找了一個機會,不失噱頭地在三個人之間炸開,塗子首先倒抽了一口冷氣。
偷.拍?
賀思彤話語裏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佟安喻怎麼也想不到,賀思彤竟然會提到這個茬。
身後沉默的葉景軒,聞言也是微乎其微地皺了下眉間。
塗子繞開紀喬懿,徑直跑到佟安喻的身後,在身側發問:“什麼,什麼偷.拍,你拍什麼了?”
“還不知道呢吧,也是,她和紀喬懿怕是不會告訴……”“你可閉嘴吧,別什麼髒水都潑喬懿身上,惡不惡心,”正要回答,賀思彤一副得意的樣子被佟安喻出聲打斷,“你不就是以為我去拍你家顧駱河嗎,我把證據拿給你就是了。”
“什麼呀。”
事態似乎有些嚴重,紀喬懿也不會想到賀思彤說出來的那件事會和自己有什麼關聯。
她看到佟安喻從隨手的挎包裏翻出手機,皺著眉頭不住要問這是在幹什麼。
佟安喻卻是無所無謂,將手機的錄音頁麵打開,裏麵播放著那天自己在操場,錄下來的雜音。
“駱河,還有幾個節目就要到我們了?”
抱著從包裏拿出來的貝司,岑誦坐在椅子上發呆,施老師說幫他們化妝的女孩還沒來,要他們先在化妝間侯著。
這已經是第八個節目,顧駱河從一旁的化妝台上掀起演出表的一側,輕輕掃過一眼,表演係的節目就快到了。
“六個。”
聽到回答,岑誦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光,高腳座椅被他緩緩旋轉著,他仔細傾聽著走廊上微弱的聲音,除了偶爾經過的腳步聲,其餘的,皆是一片寂靜。
無聊之初,他隻好無精打采勾了勾手裏的琴弦,貝司發出幾縷幹燥的聲音,喝醉了酒的人在低訴。顧駱河低垂著眼,指尖在吉他光滑的板上輕撫而過,他在想,想元旦晚會之後,思彤的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