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金色神文並未停滯許久,幾許之間,便在神軍營,眾軍士震撼的目光中,逐漸消失。
直至虛空中,再也看不出任何痕跡,他們方才從震撼中清醒過來,隨後轉身抬頭,恭敬的看向,虛空中,那漸漸遠去,宛如神明的身影。
這一刻,他們也是漸漸地明白。
即便是,這等不著邊際,便可讓虛空顯現出金色神文的能力。
想來。
也不過是,大公子的微末手段吧!
這樣的想法,自是並非隻有他們,此時,踏空而行的白。心中也是如此想法。
思緒間,她微微抬頭,看了看的飛在自己前麵的主人。
長衫束發,時不時吹過的風,將主人鬢間的發絲,吹的揚起,有著不出來的俊逸。
兩人飛行的速度,並不是很快。
但,滄瀾城與軍營,本就相隔不遠。
兩人,自是轉眼即到,停滯在了滄瀾城,上方的虛空之中。
此時。
正是,午時三刻。
周安平,負手而立,低垂眼簾,看向城中刑場。
眼眸中,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情緒。
一旁的白,也是隨之看去。
入眼。
刑場之中,正有著五匹馬,拉著一個人,朝著不同的方向,狂奔著。
片刻。
一匹馬,率先掙脫開來,跑出了刑場,所過之處,竟是拉出了一條血痕。
“是一隻手。”
雖距離甚遠,但這距離並不能阻礙白的視線,自是能看得清楚,馬匹率先掙脫出去的馬,拉著的東西為何物。
“原來這就是車裂!”
白眼眸微亮,輕聲呢喃了一聲。
此時,周安平已然收回了視線,轉頭看了看一旁,依舊正緊緊盯著刑場的白,不禁微微一笑。
他明白,白自開靈以後,並未見過車裂之刑,此時看的投入,也是正常。
片刻後。
刑場之內,隨著馬兒全部掙脫開來,那個人也隨之如一個過於飽滿的扁扁西紅柿挨了一拳,直接爆裂開來。
“走,去王都。”
虛空之中,周安平再次看了一眼,這片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呢喃了一聲,踏空而去。
“是,主人。”
白應聲,連忙跟上。
相對於之前,此時兩人的速度,似是快上了些許。
村落,城池,高山,河道,皆是快速的自兩人腳下,飛速掠過。
不知過去了幾許時間。
虛空而行的周安平,驀然的出口道:“白,你踏入初元也有了些許日子,可有想好,自己的道?”
自己的道?
白聞言,一時間,微微愣住。
這個問題,她還真的沒有考慮過。
她曾聽主人過。
世間之道,有三千數。
有人練體,以力入道,道成,一力可鎮山河。
有人練刀,由刀入道,刀成,一刀可斬地。
那!
她該修什麼道呢?
白看了看前方的主人,不多時,眼眸一亮。
她想起今早主人教她的那個字。
殺。
殺……殺戮?
如是一想,白有了答案,心中的欣喜,自然也是藏不住,一絲笑容浮在了臉上,隨後恭敬朝著周安平道。
“主人,我想修殺戮之道。”
周安平聞聲,嘴角擒著一絲笑意,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