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步樂心中卻不以為然,囂魏牟現在被自己打擊的恐怕還有一半的戰力,他全勝的時候都贏不了自己,更何況現在,不過如果不是囂魏牟,那會是誰呢?
這個人一定不會是魏國的人,否則就會惹來麻煩。
平原夫人接著低聲道:“龍陽君現在對你更恨之入骨,肯定不會讓你生離大梁,而因他有大王在背後撐腰,我恐怕你會有危險的。還有白圭的人似乎聽說了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好像會有點麻煩。”
田步樂歎道:“恐怕不止是一點麻煩吧。不過有什麼辦法呢?隻好見一步走一步算了。”任何男人聽到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好上,都會怒發衝冠的,雖然平原夫人還沒有過門。
平原夫人仔細打量他好一會後,深吸一口氣,撫摸著他的臉頰道:“步樂,人家是怕你壓力過大。”
田步樂咬牙道:“若想今次得以免難還可享到無盡的榮華富貴,隻有我之前說的一個辦法!”
平原夫人垂下頭,道:“步樂,這件事情太過危險了!你一定三思,如果步樂有什麼危險,我情願嫁給那個白圭。”
田步樂道:“殺死安厘這昏君和龍陽君就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平原夫人嚇了一跳的驚叫道:“什麼?連龍陽君也要一起殺掉?他的武功實際上可是深不可測的。”
田步樂冷然道:“無毒不丈夫,他不仁我不義。隻要我殺死昏君,信陵君的人便可以立即取出兵器把龍陽君等人殺個清光,武功再高麵對千軍萬馬也毫無作用。”
平原夫人點頭道:“這確是唯一的方法,但安厘王必有人貼身保護,步樂你又不可以公然拿武器,如何殺得了他呢?”
田步樂雙目放光般興奮道:“我本來打算把匕首藏在你那一席的幾底,不過也不太妥當,現在既猜到在席上囂魏牟會向我挑戰,那我便可以勝了囂魏牟後,在接受安厘的祝賀時出奇不意把他殺死,再製造點混亂,我們便有機會動手了。同一時間信陵君的人攻入皇宮,何愁大事不成。”
平原夫人顯然被說動,道:“真的可以嗎?”
田步樂正容道:“還有一點,殺死昏君和龍陽君,我必須要立刻離開魏國。”
平原夫人皺眉道:“這是一定的!”
田步樂道:“到時候先要把雅夫人和趙倩離開大梁,我便心無掛慮,可以放手而為了。”
平原夫人抓住他的胳膊道:“是不是你這一去,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呢!”
田步樂歎了口氣,道:“至少在信陵君沒有完全掌握魏國大權時,我不能再踏足魏國。還有一點,既然那昏君根本不會讓趙倩成為儲妃,為何還要迎她入宮呢?”
平原夫人歎道:“步樂太天真了,安厘可輕易地使趙倩不明不白死去,然後向外宣稱她病死了,還把遺體送回趙國,趙王亦難以奈他的何。這樣做雖著了點,亦是安厘沒有辦法中的最佳辦法。何況我還聽說,安釐王除了是個喜歡男風,還喜歡虐殺少女。”
田步樂聽得遍體生寒,更增殺死安釐王的念頭。
兩人又商量了一番細節,終於確定下來後麵的方案。不過這件事情還需要整個事件的核心信陵君的同意。
田步樂離開平原夫人的內宅,朝雅夫人的彩雲閣走去,穿過園林時,一婢匆匆擦身而過,把一團東西塞往他手心裏,田步樂愕然接著時,婢女加快腳步,沒進林木裏去,由於她低垂著頭,他連她長相如何都沒有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