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過一身寬鬆的武士勁服後,鬥誌昂揚的田步樂便帶著龍吟劍來到了練武場中,並且吩咐手下人,沒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準進去打擾他。
田步樂回憶著柳宗海交給他的劍招,不停的練習。當他全身心的投入到劍招之中時,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虛無和空洞,他置身於一個充滿著點點星辰的空間裏。正在驚疑的時候,飄渺的虛無空間中,出現了一個個如山嶽般的身影,其中竟然還有著他的師傅柳宗海。這些人手握長劍,長劍如龍蛇一般上下飛舞,在星空的背景下顯得莊嚴神聖。
田步樂明白過來,這些人就是降龍劍道的曆代祖師了。他們都可稱為胸懷大誌的智者和一代劍術宗師。田步樂看的眼花繚亂,他觀察了一會兒,漸漸靜下心來,發現從降龍劍道的初代祖師龍也先生開始,經過曆代祖師不斷的精研和修補,降龍劍法已經發生了很多的變化和改進。
看到這一切,田步樂閉上眼睛,在腦海中一遍遍回憶,去蕪存菁,比較曆代祖師劍招方麵的不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心中已經有了劍法的輪廓。田步樂握住龍吟劍,跟著祖師們的步伐開始練習降龍劍法。
田步樂的身心完全投入進去,忘記了時間。
他沉浸在這無邊的星空和世間絕倫的劍法之中,隨著對降龍劍道理解愈加深入,他的心靈似乎感應到降龍劍道的祖師們那種充滿救世熱情的理想主義。
以一人之力試圖去挽救整個天下,這在很多人眼中無異於蚍蜉撼樹,可是降龍劍道的曆代祖師們卻為了實現天下的大利前仆後繼,以身殉道。
在二十一世紀,田步樂的那種理想主義早已被現實所抹殺,為了生存,他騙過不少的病人,讓他們花了不少的冤枉錢。
而現在麵對星空和降龍劍道祖師的靈魂,田步樂內心感覺無比的矛盾。他不是一個可以為了天下而放棄一切的人,說到底他隻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家夥,隻希望能夠和心愛的女人開開心心的生活。
心神動搖間,田步樂隻覺得頭痛欲裂,星空消失了,曆代祖師爺也不見了。他還站在練武場中,隻不過此時練武場像是刮過了十二級的颶風,一片狼藉,連屋頂上都出現了一個臉盆大小的圓洞。
田步樂還在回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他突然感覺臉上有點癢,用手擦了擦,發覺淚水不知何時流下臉頰。
降龍劍法竟融入了曆代祖師偉大的理想,怪不得能夠稱為降龍劍道。當毫無生命的東西被賦予了思想和原則方能稱道。若不是田步樂是再世為人,恐怕他也會被徹底洗腦,成為一個為了天下人而奮不顧身的人。怪不得柳宗海肯放心的收自己為徒,恐怕這就是他的憑仗吧。
“讓救國救民舍小家為大家的英雄主義見鬼去吧。我隻想要過一場荒*無道、聲色犬馬的生活。”
田步樂對自己說道。
他聳聳肩,將龍吟劍放在劍鞘中,走到練武場門口,打開了門。四具溫香暖玉的嬌軀立刻撲入了他的懷中,蘇三娘、素女、青藍雙驕四張紅豔欲滴的檀口親吻著他的臉頰。田步樂頓時大感頭痛,恨不能胸膛能夠大上一倍,頭上長出四張臉出來。
好不容易脫開身,田步樂向後看到自己的那些門客和手下站在後麵,連石浪也在。石浪看到田步樂望向自己,連忙訕訕一笑。
過了好一會兒,田步樂才將四女哄好,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裏等我?”
結果四女連忙搶著回答,七嘴八舌,田步樂頭大如牛,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對素女道:“怎麼回事?”
素女柔聲道:“田郎在練武場呆了整整五天了,不吃不喝。若不是裏麵不斷有響動,我和三位姐姐早就撬門衝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