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實清元村就是月流吟中的聖地是不是?”衛子曦忍不住開口問道。
岑禹溪點頭,“是這樣沒錯。清元村就是月流吟的聖地所在。”
“……”突然之間就找到了聖地,讓經曆了千難萬組的衛子曦竟有種物是人非的莫名惆悵,忍不住看向肩頭的月吟:“月老,事到如今你仍不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嗎?既然此處就是你口中的聖地,那神主留下的東西呢?”
月吟卻隻是冷淡的瞥了她一眼,轉過頭就是不開口說一句話,衛子曦抽著嘴角非常想把這傲嬌的爆脾氣老頭給一巴掌拍飛。
她狠狠的呼出一口氣,強抑住自己內心相當不敬老的衝動。
岑禹溪也隨著她的視線看向了始終安靜得仿似木頭人一般的月吟,兩雙同樣滄桑的眼睛在半空中交彙,流淌出歲月斑駁的殘忍與溫情,岑禹溪輕笑著搶先說道:
“嗬嗬,月之主不必為難月吟大人,您想知道的事老朽大多都是知曉的。我們一族的長老交替時都會將月流吟的一切事宜仔仔細細的告知下一任的長老,所老朽我知道的事情都是最初最完整的信息,包括月吟大人不方便開口的,老朽可是全無忌諱的。您在找什麼我也明白,正如您所知,這清元村就是晴空大人利用他的大能創造出來的獨立空間,月流吟本身就是晴空大人留給他的傳承者們最重要的寶物。”
岑禹溪睿智的眼眸微閃,卻是充滿了溫潤與悠然。
衛子曦對他的搶話並無惡感,展顏一笑道:“長老有心了,我很想知道晴空的事,他離開前有交代什麼嗎?還有您為何稱我為月之主?”
“晴空大人在安頓好我們的族人後就離開了,它離去之初留下了一句話。”
一句話?
衛子曦心頭一跳,眉峰聳立,“什麼話?”
岑禹溪聞言皺巴巴的臉上露出一朵菊花般的笑容,“當兩大器靈重回聖地之時,他的傳承者便會帶著吾族回歸創始之地。傳承者即為月之主。”
“……”衛子曦垂眸思索著這句話中的意思。
兩大器靈顧名思義,指的必然是月流月吟無疑,也就是說當月流月吟帶著人出現在清元村時,這兩個人就是神主晴空的傳承者,而傳承者將會帶著清元族人回歸創始之地。
創始之地是何處衛子曦不太清楚,有可能指的是清元族原先存在的地方。
“其實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以月之主您的智慧想必也毋需老朽為你解釋。”
“等等……清元族人是因為月老跟在我身邊才認定了我是月之主的?你們以前見過月老?”不然怎麼解釋他們一見到她就下跪喊月之主的舉動?
一旁始終沉默聆聽兩人說話的岑唯突然大笑著道:“月之主,雖然很多事我們其他族人並不十分清楚,隻大概了解晴空大人的事,但關於對器靈大人的描述卻是我族每個人都耳熟能詳的,就連三歲的孩童見到也認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