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開啟石棺前,這些寶貝要先收入囊中才行,以防萬一。
最後發生的一係列變故也著實證明了兩人的真知灼見。
他們的動作很迅速,一人收拾著小格子裏的乾坤袋,也沒去看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麼,另一人開始處理那天頂上的神晶石石心,全然無視了不斷湧上來對著四方亭使出十八般武藝的元丹宗眾人。
這些人想要順利突破結界,除非出現第二個沐崢嶸,所以兩人的表情淡定的很。
外麵的對話他們也能聽得一清二楚,不過似乎外麵聽不到裏麵的。
“薛長老,這該怎麼辦?”青年的聲音很是焦急,看向四方亭內的兩人就像在看著殺父仇人,眼珠都開始充血了,那可都是寶貝啊,本應屬於他們的寶貝啊……
薛之軼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我要是知道怎麼辦就不會站在這裏幹瞪眼了。”
“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讓這兩人把好東西都弄走了不成?”
“你不想,我也不想,問題是我們進不去,不想有有什麼用!”薛之軼沒好氣的翻了個大白眼,他也心疼,他也煎熬,但這不是沒有辦法嗎?說再多有個屁用。
“長老,這遺跡是在我們元丹宗的勢力範圍內發現的,怎麼說也是我們宗門最有資格獲取這裏的寶物。您看要不要警告警告裏麵的這兩人,讓他們識相一點,我想區區散修是不敢跟整個元丹宗作對的?”
薛之軼聞言轉過頭冷冷的瞥著他,英氣濃密的眉忽高忽低,像看著白癡一樣看著對方道:“何敬,誰告訴你他們是散修的?也許你不知道這裏麵兩人的身份,那我現在告訴你,你可聽仔細了。”
他挑起薄唇一角,對上何敬疑惑不解的神情,繼續道:
“他們兩個一個是青嵐宗執劍長老唯一的弟子,本屆擎天比試金丹場的獲勝者,另一個是執事長老最寵愛的徒弟,也就是青嵐掌門的小師妹,本屆擎天比試築基場的獲勝者。對著這樣的兩人,你倒是說說,我們元丹宗的麵子值幾文錢?人家會不會願意放著傳承之力不要‘識相’的離開?”
“青嵐宗兩位元嬰真君的徒弟?他們就是衛子曦和容衍?”
何敬聞言如鯁在喉。
這一屆擎天比試的餘熱至今也未完全退去,青嵐宗的衛子曦和容衍兩人此時正是風頭無兩,他又怎麼可能沒聽過兩人的名諱,但他完全沒想到眼前的兩人居然就是那傳說中天賦妖孽的青嵐弟子。
不過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青嵐宗離著元丹宗可有段不算短的距離。
難道他們早就知道這裏會有遺跡出土?
有沒有可能他們身上有什麼神物能探查到天地靈氣的變化從而比別人更早的察覺到寶物的出世,所以他們才能這麼順利的進入遺跡中,並且突破了難住所有人的結界?
薛之軼看他陰晴不定不斷變化的臉色就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
何敬這人不是他風波殿的弟子,是師兄派來給他打下手的,或者說是來專門分一杯羹的,正事不會做,但好處搶著占,這些他都無所謂,他對這人的性情也略知一二,無利不起早,而且自私狠辣,總之不是個好東西,看在師兄的麵上他勉強忍了,總之不要礙到他就行。
沒再理會何敬,薛之軼的眼再次轉向四方亭內的兩人,他們此時已經收拾完了,正在靠近那座巨大的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