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超說道。
“可能性不大,他腳程再快,也不至於比咱們開車都快吧,這一路上,你可看到人影嗎?”
楊秋問道。
“沒有,沒人。”
楊振超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雖沒細問,但心中已經猜到了大概,見楊秋愁眉緊鎖,忙安慰道:
“這事兒你也不必太在意,眼下那個姓白的兄弟也尋不見了,我感覺啊,這把火燒不到咱們頭上來。”
楊秋笑了笑,心想眼下也隻有自己多留神了,這件事他完全算是局外人,興許這真就是個單純的警告……
楊秋再一次在心中告誡自己,從今天起,別趟這渾水,無論是樊六還是白洪升,都不再與其相見,隻盼著這恐怖事件到此為止……
是楊秋膽子變小了嗎,不是。
楊秋心想,八郎的母親已然人間蒸發了,無論這孩子是誰的,八郎也隻喊他作“爸爸”。
萬一自己遭了不測,八郎便是孤兒了。
他隻想平平安安地照顧八郎長大。
有了孩子後的人,會變得膽小,會畏首畏尾,會瞻前顧後。
“對了楊哥,來都來了,你正好剪個頭發,置身衣裳。一切妥當了,咱們再回村兒吧
楊秋說道。
“嗯,頭發倒是真得剪剪了,衣服不必了,有很多洗幹淨的,這天太熱,新衣服穿出去就是一身汗,現在我就穿這一套出來,禍害這一個,出門了自然就換衣服了。”
楊秋幹笑了兩聲,領著楊振超,去了一家自己經常光顧的理發店。
“秋哥來了,今天咋這麼有空呢?”
說話之人是個看上去約莫二十多歲的女人叫陳冰,容貌美麗,單身未婚,鎮上很多年輕的,或者不年輕的男人,都愛來這兒剪頭發。
“別貧了,沒心情,快給我哥把頭發剪剪……”
楊秋心頭思緒萬千,此刻這眼前之人縱然是貂蟬再世,他也不願與之多說一句話了。
陳冰自討無趣,朝楊秋做了個鬼臉,叮囑楊振超自己洗了頭發。
待楊振超洗好並擦幹了頭發後,來到壁鏡前坐好。
陳冰拿起理發工具,朝楊秋方向望了一眼,隻見他正直勾勾地盯著門外,愁眉不展……
哎,傻男人……
楊秋正自發愁,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開著四輪子,從門口路過。
此人正是楊冬。
一定是來賭博的,翠英已經跟自己告過這四弟很多次狀了,有了點錢便又開始賭博,越賭越大。
縱使坐擁金錢,也得讓他輸光了去。
“不行,我得去把他拽下來,孩子都生了,再不攢點積蓄,拿什麼養活孩子……”
“陳冰,你給我哥好好剪著啊,我出去辦點事兒,一會回來檢查。”
楊秋說道。
“還用你說嗎,快走吧,看你就煩。”
陳冰嘴也不饒人,算是報了剛才的一仇。
楊秋哪會在乎這些,沒等陳冰說完,便推開門快步走開了。
“哎,總算走了……”
陳冰嘴上說著,眼光中卻透露出無限的失落……
楊秋出了門後,飛快地朝楊冬的方向跑去。
今天恰逢鎮上有集市,街上的人比較多,楊冬的四輪子開得很慢,楊秋不一會兒便追趕了上來。
“老四,你站住!”
楊秋攔在四輪子前,喝道。
楊冬一看是三哥,連忙停下車問道:
“三哥,你咋在這呢,你找我有啥事嗎?”
“明知故問,趕緊回家,別玩了。”
楊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