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我在外麵候著,順便買的。”孟二狗爽快地回答道。
孟二狗貪財,買單這裏麵門道多,他向來都喜歡搶著買單,攢著票子,一股腦地回公司報銷,平日裏財務知道他是老板身邊紅人,對票據審核上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點財務也都和張發彙報過,也得到了張發的默許。
張發喜歡有欲望的人,他覺得這種人更好駕馭,搭建在利益基礎上的關係有時候更加牢不可破,我有你要的,你給我我需要的。
各取所需,天經地義。
但此刻卻大不相同了,馬占軍誅心之論讓張發開始重新審視這個貼身保鏢了......
“二狗啊......以後做事之前,跟我彙報一下,自作主張有些不妥。”張發並沒有用責備的口吻,相反他像是在商量麵前這男人。
孟二狗怎麼也想不通,這早已約定俗成的規矩,今日竟被張發如此排斥,他又用目光狠狠掃視了馬占軍一通,他斷定張發的轉變定與此人有關。
“好的叔,以後我注意就是了......”孟二狗的語氣中,透露出些許的不悅。
鑽石最怕雜質,關係最怕猜忌,君疑將則死,將疑君則反......
馬占軍二人婉拒了張發提出的吃飯邀請,與後者告別後,駕著車三拐兩拐地消失在張發二人的視線中......
............
午夜,“基地”內,
馬占軍審視著麵前的馬錯,關切地說道:
“今天你不能喝酒,一會再去打一個消炎針,這整容手術雖然是號稱微創,但該注意的地方,咱們也不能大意,柱子。”
滿倉摸著連自己都陌生的新麵孔,淡淡地說道:
“這世上已經再無‘柱子’,他已經死了,以後我就是馬錯......”
能失去的已經都失去了,甚至連自己的容貌都留不住,還有比這更可悲的事情了嗎?
馬小軍知道,自己認識的那個丁滿倉,已經死在回憶中了,麵前的男人已經對世事無感,隻有複仇才能讓他快樂。
這不是人,是一台肉體凡胎的複仇機器......
“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了,我隻能幫你到這了......”馬占軍低著頭看著麵前的酒杯說道。
“嗯,謝謝你,猴子,複仇需要儀式感,我要讓他們一起死在回憶裏!”滿倉笑著說道。
“好吧,就這樣,我先回家了,孩子明天家長會,我得早點休息......”馬占軍沒有看滿倉,低著頭,起身向門外走去。
“還有,你他媽就是柱子,你稱自己滿倉也好馬錯也罷,我的哥們就叫柱子......”
酒吧的門漸漸關上了,滿倉隔著門玻璃,目送馬占軍消失在黑夜裏......
嗯,
無論何時,
無論何地,
無論自己是滿倉,
還是馬錯,
就算自己變成嗜血的魔鬼,
有一件事永遠不會改變,
柱子永遠記掛著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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