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我這可算把你盼來了。”
“彭家大嫂子你這是那裏話,我這一有時間就來了。你可不能冤枉我啊!”話一落這婦人便掩嘴輕笑,一副得意的樣子。
“是是是,我這不是看見您這太激動了。”
“瞧你說的,弄得我跟怎麼你了似的。你家那小丫頭呢?”王大娘似是想到什麼了,眼睛閃出一抹光。
“在床上躺著呢!這小蹄子真是無法無天了,爹娘剛死就不聽我這大伯母的話了。”彭大嫂拍著大腿,仿佛是有多恨鐵不成鋼。
“在床上?”王大娘暗暗捏了捏自己身上穿的粗布衣的袖子,心想:難道是病了?到時候把價錢壓低一點。
“前天投河了,這小蹄子真真是被她那早命的爹媽給寵的不知死活,無法無天。不懂得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心啊!”
“彭家嫂子這是哪裏話,他們家就他一個小丫頭,這麼多年也沒再添個弟弟妹妹,她爹娘不什麼依著她怎麼能行!不過這不會落什麼毛病吧!”這古往今來落水的不是死了就是久病纏身,要麼就是纏上什麼髒東西了。要是惹到其他人就……
“不會,這小蹄子跳河的時候正好是我和他大伯從地裏回來。萬幸我們剛好看見,不然我們家這名聲就被這小蹄子給毀了。也沒驚動村裏其他人。”
王大娘看這人眉眼間有些不悅,心裏不由得嗤笑:人家姑娘爹娘剛死你就急著把人給賣了。誰能想的開啊!
“來,王大娘我帶你去看看。也好讓你放心。”
“好,本來今天也是先看看人的。”
“王大娘,您跟我來。”
這倆婦人往最裏邊的屋子裏走著,而屋子裏的床上正躺著一個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少女。
‘外麵好吵啊!好渴啊!不想起來!我家妹妹怎麼還不來叫我啊!’
“小丫頭,行了怎麼也不出來。還非得等到你嬸子我來叫你才肯起來?”
“嬸子?你是哪邊的嬸子?我怎麼不……“不是,這是哪兒?雖然我喜歡躺硬床板但是我家床也不是這種硬度啊!還有……這味道不對啊!額……頭好暈,難道是我酒還沒醒,不然再睡會兒?
“我說你這小丫頭怎麼想造反啊!這都什麼時辰了,行了還不起來。等著我伺候呢?”
“彭家大嫂子,你也說了這丫頭剛從河裏撈出來兩天不到,說不定還沒緩過來呢。”
“這都在床上多久了,連醒都不帶醒的。好不容易醒了還要我伺候?你聽聽她剛才說什麼!不認我這嬸子!你說要我怎麼樣才行?天天給他端吃端喝?”
“現在認不認你這嬸子也沒什麼,反正過兩天都是要送出去的。往後她為人奴,為人婢的再認你這嬸子你臉上也無光啊!”
“王大娘說的對!我也不跟她計較了,就希望大娘把這小蹄子帶遠點。省得她再來礙我們的眼。”
“你就放心吧!保準把她帶的遠遠的。”哎呦這話說的,嘖嘖。
“那這銀子……是要怎麼算的?”
“這還不好說,每次的價位都不一樣。也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做的了主的。那……你喊我一聲大娘,我就敢給你保證這錢我一定會按最貼切的給你。”
“那我就在家等王大娘你的消息了。”
“好了,人看過了我這也該走了。我們還有得要忙呢!你記得喂點湯湯水水的別把人餓沒了。”
“是了,要多謝大娘提醒。王大娘您慢走啊!”
“大娘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