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虛假的母愛與真實的責任(2 / 2)

哈默森長舒了一口氣,但同時心中對南雲和慧的反應態度也有些不解。

但當著麵哈默森還是繼續道,

『今我來是向夫人請示,我與貴公子何時能夠啟程?』

「哦?隨時都可以。」

南雲和慧這句話是脫口而出的,但下一刻就意識到了很不妥,接著道:

「那麼孩子的身體狀況是否適合遠行?」

『這沒有問題,夫饒意思是,明就能啟程麼?』

哈默森心裏已經確認了一些事情,所以接下來的話的就比較輕鬆了。

「如果早治療早好,那麼越早啟程自然也就越好。還有,您是我們母子的恩人,無須承擔任何責任。」

南雲和慧同意了哈默森的提議。

『謝謝夫人體諒,在下告退!』

哈默森又行了一個全禮後轉身離開了病房,隻在走道裏搖了搖頭。

南雲和慧作為和族南閥閥主南雲平八郎的女兒,華族暮閥閥主鄭常洛的妻子。

和慧的父親和丈夫同時也都擔任過聯邦內閣中樞卿。是當時身份最顯赫的女人之一,自幼嬌生慣養,從未遭過如此劫難。

當從昏迷中醒來的南雲和慧聽聞周遭眾人對昨所發生事件描述極為後怕,頓時有死裏逃生的感覺。

當下城醫院由於備用電源未能啟動所造成的醫療事故中,有多達兩位數病人罹難。院長與設備部負責人事後就被逮捕了,下城醫院也遭到全方麵的調查。

南雲和慧有一種窩火的感覺。

醫院是她一再要求下選的,雖然是以留在紐約陪伴鄭常洛為借口,但骨子裏還是因為對下城醫院的信任超過了中庭紫輝醫院。自己種的苦果,再難吃也隻能咽下去。

所以即便內心惱火,南雲和慧也隻能在第一時間選擇了原諒。但和慧心中的怨氣卻更重了,且無處宣泄。

唯一可以發泄的就是另外的“責任人”,還在繈褓之中的鄭鴻博了。

雖虎毒不食子,但南雲和慧還是將這筆賬算在了自己兒子身上,也導致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幕。

南雲平八郎從對和慧以一個政治家來培養,壓抑了和慧更多的性,所以本來該有的母性也被淡化了許多。

八年前南雲和慧第一個孩子鄭鴻貞出生的極為順利。所以對生孩子的危險性認知不足。

突遭飛來橫禍使和慧心理落差極大,進而對鴻博產生了心理上的恐懼與厭惡。

當看到鄭鴻博的第一眼,那種恐懼與厭惡的感覺加重,在她眼中的鄭鴻博如此醜陋。

但南雲和慧作為一個政治女性,迫使其在公共場合裏表演出了母愛,雖然這種表演在哈默森眼中,顯得如茨拙劣而可笑。

他見過無數母親對孩子的愛都深深發自內心,所以愛不愛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想起自己童年曾有著相似經曆,哈默森忽然與鄭鴻博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更加堅定了他對鄭鴻博的責任。

次日,哈默森與其家人同暮閥一行人員推著醫療倉登上了奮進號輕護衛艦,送行的人裏有鄭常洛,但南雲和慧以身體未恢複為理由,沒有出現在人群裏。

隨著戰艦緩緩駛離港口,繈褓中的鄭鴻博踏上了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