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灼康站在墨未寒的背後,隻能隱約看到墨未寒的側麵,並不知道他已經在想著如何對付自己。
此刻,盛灼康滿心裏都是皇帝跟墨門之間的關係,皇家世代以來都跟江湖勢力相對,現在,竟然如此交好,能不讓人起疑心才怪。
看來,回去之後,要好好查一查墨門跟皇家的關係了,他還就不信什麼東西都查不出來,不管什麼事情,再天衣無縫,也會有一些一般人看不到的細微之處,隻要能抓住一點,肯定能夠從點到麵,再至整個局麵。
“不知道墨門主可願意將此次的名單也給本皇子一份,”盛灼康想了想,還是開口跟墨未寒討要那一份名單,早些拿到名單,說不定還能早些下手,將其中的一些人拉到自己的這邊。
墨未寒故作意外的挑了挑眉,疑問道,“不知四皇子要這份名單有什麼用?”
“自然是為了父皇分憂,這點小事就不需要父皇操心了,”盛灼康大言不辭道,一點都不心虛。
墨未寒也不拆穿盛灼康的小心思,極為爽快的讓屬下拿了一份名單給盛灼康。
他既然敢這般輕易地將名單給盛灼康,也不是沒有依仗,墨門已經多次給皇宮輸送能人異士。
對此事,皇帝一向都比較重視,要是盛灼康真的有什麼動作,他大可以將此事告知皇帝,到時候,就算皇帝不會處罰盛灼康,對盛灼康的芥蒂也會更深。
拿到名單,盛灼康也不願意再多加停留,當下就跟墨未寒告辭。
墨未寒也不想多留盛灼康,便同意讓盛灼康離去。
等到走到墨未寒看不到的地方,盛灼康這才想起水沁雪,想到今日她那絕美的一笑,盛灼康心神頓時一蕩,咳嗽了一聲,道,“去,去看看水沁雪在哪裏,將人去給我請來,就說本皇子送她回家。”
盛灼康的隨從並沒有立即應下,而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四皇子可說的是那位身穿白衣的女子,屬下看見那女子早就已經離開了。”
盛灼康還以為水沁雪並沒有離去,聽聞水沁雪早就走了的消息,他有些遺憾,早知道一早就應該跟水沁雪說好,也不至於失去一個跟水沁雪聯絡感情的好機會。
盛灼康懊惱不已,卻也沒有辦法,隻好離去。
墨未寒推開自己的房門,房內並沒有點炭火,被屋外的寒風一吹,反而更為寒冷,隨著這一陣寒風席卷,屋內好像有什麼聲音加重了幾分。
很明顯,屋內有一個人在暗處,墨未寒感受到有人隱藏在自己的房間內,也不著急,不慌不忙的將四處的蠟燭和屋角的炭火點好,這才笑著說道,“出來吧。”
隨著墨未寒的聲音,一個身披白色披風的女子從梨花木的屏風後麵走了出來,在微微搖曳的燈光下,此女子正是盛灼康屬下口中早已離去的水沁雪。
水沁雪的確早就離開了墨門,不過讓馬車的車夫走了之後,她又一個人重新回到了墨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