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華夏國北市的夜晚,路上行人都縮著脖子快步行走,這種氣溫突降的氣,回家暖被窩應該是極好的選擇。
嗚——嗚——遠處傳來救護車的嘶鳴,驚的路人伸了伸腦袋。
躺在救護車裏的家夥叫雷雲,北市大學量子工程學院4年級學霸一枚,由於昏迷,原本清秀的麵孔變得更加蒼白。
林清月坐在他旁邊,雙眸印著淚痕,淡藍色的風衣並沒有遮住她曼妙的身材!
林清月很漂亮,是學院的院花,校裏校外那些垂涎她的公子哥組織個國慶方陣綽綽有餘,可是她隻喜歡身邊這個家夥,這個並不富裕的普通男孩。
這也許是雷雲的福氣,
或者,是前世的因果!
雷雲這個月已經第4次暈倒,他和林清月半年來參與學院班尖端科技項目——活體信息量子化傳遞技術,和他倆一組的還有周凡、張平和胖子羅思陽三個損友般的死黨。
由於每次醫院都查不出個所以然,再加上實在吃不下這把狗糧,三個損友這次沒有跟來,留在實驗室繼續廢寢忘食著。
醫生們的手忙腳亂終於結束,把二人丟在空蕩蕩的IU,檢查結果的相似度還是高達百分之百。
林清月呆呆的看著身上插滿管的雷雲,她緊緊握著他的手,不知道哭了多久,靠在床邊漸漸睡去,周圍的寂靜顯得有些可怕,隻有檢測儀時不時發出的滴滴聲響
淩晨點,又是同樣的時間,雷雲毫無征兆的睜開雙眼“我怎麼又?”他無奈的看著一身的檢測線,艱難的按了下呼叫鈴。
“啊!你醒了,有哪裏不舒服嗎?林清月看到雷雲醒來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我很好,對不起,又讓你擔心”
雷雲緩緩坐起,抓住林清月的手,而林清月一下子抱住他放聲大哭,用淚水宣泄著害怕、悲傷和喜悅!
對於女孩來,擔心害怕可能是最痛苦的折磨。
雷雲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沒有製止也沒有安慰,讓她發泄,徹底的發泄,這是女孩的權利,也是一種情感表達。
半晌後,雷雲將林清月擁入懷中“籲!打住,不能再哭了,作為一盆院花你懂的”林清月嘟著嘴,眸子裏帶著淚光,然後她笑了!而且笑的很開心!雖然哭紅了眼但還是,很美
“呼了半,醫生怎麼還沒來?”
“我去叫吧”林清月擦了下眼淚起身就往外走。
“哎,聲點,別太吵隔壁了,你那高跟靴和現在時間完全不搭”
“哦哦”林清月躡手躡腳往外走,那樣子看上去還有點好笑,可是走了兩步林清月突然停住!
回頭!疑惑?
林清月顯得有些僵硬,臉色白的有些可怕,顫抖著“隔隔壁床,沒人啊!”
“什麼?”看著林清月逐漸變為驚恐的神態,雷雲知道她沒有謊,這個時候更沒有開玩笑的必要,這是真的!林清月沒有看到任何人!
但是!我看到的又是什麼?
嗡~~~!!
雷雲的腦袋立刻充血,身體就像被高壓電擊一樣,瞬間,心髒跳動的速度以倍速增長,他一把扯掉身上各種亂七八糟,翻身坐在床邊,瞪大了眼睛死命的盯著隔壁這張床。
雷雲拚命咬緊牙,盡可能的保持冷靜,從齒縫裏狠狠擠出三個字,
“你是誰!?”
林清月早已被嚇得臉色慘白,身體一軟,昏倒在地!
一隻蒼白的手緩緩抬起,摘下呼吸器,毫無血色的臉緩緩轉動,一雙沒有半點生機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雷雲!
“我艸!”
雷雲的臉頓時就扭曲,一瞬間,驚恐的情緒蔓延到他全身,自己行為幾乎不受控製,而那人同樣翻身坐在床邊毫無表情的,對著他!
“~~~哥!”雷雲努力控製著大腦與嘴之間的聯係,幾乎用盡所有力氣出這個字。
一張和自己完全相同的臉,雷雲很確定眼前這個就是三年前死於車禍的哥哥雷臣,而且那個肇事的司機至今還逍遙法外。
平靜,深呼吸
“是,是鬼麼?”雷雲試著在腦子裏分辨,他很確定哥哥已經去世,記憶裏畫麵在飛速倒退,
雷雲是個苦命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降臨到這個世界,從和父親哥哥相依為命,他甚至不知道家裏的任何親戚。
五年前父親莫名失蹤,三年前哥哥遭車禍離他而去,遭受這樣的變故和打擊,雷雲沒有倒下,反而變得更堅強,借助著父親和哥哥給他留下不多財產,拚命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