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裴尚森想出來,但是裴沉森強勢的占具身體,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嶽溪蘿門口的隱形攝像頭,他倒要看看,隻要他不睡,裴尚森要怎麼出來。

結果裴尚森沒能出來,熬了一夜通宵的男人眼底立馬染上了一片青灰,第二天陸明來送文件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他的疲憊。

“裴總,雖說懷孕了也是可以適當的做一些體力運動的,但是您也不用那麼拚吧。”陸明覤著裴沉森的臉色,很好心的建議道。

裴沉森簽完字,把文件遞給他,看了他一眼,才回過神來他這是被下屬調侃了,當即臉色便冷了幾分:“看來你最近挺閑啊,要不是去趟菲律賓出差啊?”

陸明立馬夾緊尾巴正色道:“不用了老板,我這就回公司去了。”說完,一溜煙的逃走了。

望著陸明消失的大門,裴沉森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摸了把自己的臉,他就那麼像縱欲過度的樣子?

這個陸明,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

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雨,空氣裏都是泥土的氣息,花園裏的地板也被冷風欠幹了,刮了一夜北風之後,天終開始放晴了。

午飯後,嶽溪蘿在院子裏散步,冬日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她覺得很舒服,便坐在躺椅上曬起了太陽。

裴沉森倚在門框上,一隻手插進褲兜裏,一隻手端著一杯咖啡,遠遠的看著她,眸光中充滿了寵溺,這一刻,時間仿佛定了格,他突然產生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如果時光就此停留,該有多好。

孟雪瑤這半個月的時間裏,斷斷續續的見了裴沉森兩次,每次都短暫得不行,就連她登門示好,說要給他們做飯,裴沉森的態度都淡淡的,隱隱的還透著拒絕。

這讓她的內心湧起了一股前所未恐慌,雖說上次在醫院遇見的時候裴沉森跟她說得已經夠清楚了,但是說到底她還是不甘心的。

她再一次來到裴沉森的半山別墅,遠遠的就看到裴沉森目光一瞬不瞬的鎖著嶽溪蘿的樣子。

一個撫著肚子躺在那裏曬太陽,一個站在遠處欣賞著她曬太陽的樣子,這幅畫麵很和諧,很溫馨,就好比你站在橋上看風景,而你卻成了風景一樣,令人心神都搖曳了。

但是這一畫麵落在孟雪瑤眼中,卻刺眼極了,明明懷的不是裴沉森的孩子,憑什麼?就連裴奶奶那樣的長輩,都不相信她懷的不是裴家的孩子,這讓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她本來還想借著跟嶽溪蘿搞好關係以達到靠近裴沉森的目的,可是這個嶽溪蘿實在是太讓人討厭了,盡管她還打著救命恩人的旗幟,可是這個女人就是不給她臉,搞得她裏外不是人。

既然做好人她不稀罕,那麼她也不必再裝下去了,反正在嶽溪蘿看來她孟雪瑤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這麼想著,孟雪瑤忍無可忍了。

最終,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朝著嶽溪蘿衝了過去,她的周身仿佛帶著一股強烈的罡風,淩厲而帶著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