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想把她栓在褲腰帶上,不論走到哪裏都時時刻刻看到她。
但他卻又清楚的知道他還在戰場上。
那麼危險的地方,他又怎能將她帶過來,即便是他能保證她的安危他也不願她受到一點傷害和驚嚇。
於是刻骨的思念隻能化作動力。
在每夜想她想得睡不著的日子裏他便去邊廊山上種花,邊廊山上的每一朵虞美人都是他對她刻骨的思慕而成。
見證了他對寧鳶無盡的想念。
也代表了他對寧鳶的愛。
即便寧鳶對此一無所知,甚至對他一點兒都不關心和在乎,他也毫不在意,隻要她一直在他身邊就好。
若不是後來她竟然欲跟他解除婚約,還想勸他打消這個念頭,觸及到了他絕無法容忍的底線,他也絕不會傷害她。
安若猛地滯住,她有心悅過他嗎?
答案自然是——
可就這幾秒鍾的怔神卻讓淩燁誤會了,他喉頭猝然一猩,眉間煞氣翻湧,垂眸,無聲而壓抑地悶笑了一下。
所以說那麼多,甚至不惜貶低她自己,其實唯一的理由是她隻不過是不想跟他成親而已。
不想跟他成親。
不想待在他身邊啊。
“既然如此,那不如死同穴吧。”
生不能同眠,死亦同穴。
幾乎是瞬間腦海中冒出這幾個字的安若驟然生出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
她不經意間側頭,陡然注意到他們此刻竟然在一處湖邊的涼亭邊緣上。
隻要稍微一轉頭就能看到下方深不見底的湖麵。
不。
隻要他們一個稍不留神的翻身就能瞬間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