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九年某月某日夜,某市某區的一個水壩上,一個戴著眼鏡身穿著運動服的男子在此夜跑。
楚英,二十四歲,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就成為了上班族的一員,每長時間辦公,久坐於電腦前,長期如此,身材肯定要走形。為了保持良好的身心狀況,楚英每周都會抽幾時間進行夜跑。楚英呼吸還算穩健,保持三步一吐三步一吸的節奏開始了十公裏長跑的征伐,跑道由水壩的堤壩和一段林蔭路組成,水庫被圍欄圍著,水麵波光粼粼,倒映著那一輪明月。
十公裏算得上是長跑了,以往跑八公裏會花掉楚英大約四十分鍾,現在已經跑了一時,還剩最後這半圈了,也就兩百米的距離。楚英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急促,此時他的能聽到的就隻剩下他呼吸和心跳聲。當楚英再次跑入林蔭路段的時候,眼前的景象仿佛出現了變化,出現了楚英以為的幻覺:道路兩旁的路燈由原本倒垂的吊燈變成了直立的燈柱,變成一根根石柱,每根石柱上方頂著一簇火焰,他甚至能感覺得到火焰的溫度,和那火花跳躍的聲音。此時通道正上方那輪明月仿佛被血染紅,顯得妖異。
“我這是跑飄了嗎?”楚英暗自嘀咕,認為出現了幻覺,不過長跑馬上就結束了。但是“幻覺”又加深了,樹林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岩壁,岩壁上有著古老的花紋,所有熟悉的場景開始消失,隻剩楚英的腳步聲回音不斷。
“完了要出事了!不會要掛了吧”楚英放慢了腳步,慢慢地停了下來,停下來的一瞬間,刺耳鳴音響起,楚英耳鳴了,仿佛心跳聲都感覺不到,他暗罵:這回真的玩大了。
緊接著,眼前的一切隻剩下的無盡純潔的白光,什麼都看不到,隻有無盡的白芒,那白芒神聖而高潔;下一刻,眼前的一切又變成了純粹的黑暗,那黑暗如同深淵的黑洞,吞噬一切,什麼都看不見;隨後眩暈感如潮水般襲來,楚英失去了意識。
今晚,某市某區,一個男子在水壩旁的林子裏憑空消失了。
另一個世界,不知名的一處,楚英躺在青石地上,他的身後是一條通道,通道兩側豎著兩排古樸的石柱,石柱上點著燈火,整個通道在火光中顯得昏黃。楚英的前方是通道的盡頭,兩座巨大的石像相向而立,此刻,他就在巨人的腳邊。
一位白色披肩的男子站在楚英的身前,他身著白色長衫,雙眼混沌,打量著楚英,看著這個從通道深突然處冒出來的衣著怪異的年輕人,沉默了半響,然後自言自語。
“沒有過去,所以看不到未來。”白發男子抬頭望向兩座石像,沉思良久,又不知言語了些什麼。
楚英來自地球朝國,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自然不可能在這裏有過去,不沾這個世界的任何因果,所以看不到過去,也算也不出未來。
……
楚英迷糊的睜開了雙眼,揉了揉腦袋,還有一些暈乎,他望了一下身後的通道,發呆了數秒,隨後反應過來:這裏不是辦公室,也不是臥室,我還在夜跑呢,等等,這景象……他很快就做出了判斷,應該是在做夢,沒錯,絕對是夢,楚英還是很理智的。眼前的景象已經超過了他的常理,他不可能信以為真,但這次,他算錯了。
“醒過來啊!”楚英吼了出來,情緒開始激動,突然抽了自己一巴掌,發現沒醒來,那痛覺平生首次,畢竟重來沒抽過自己,他有些發怵,這太真實,他立馬打了一個激靈。
白發男子還在楚英旁邊,用著莫名的眼光看著他,而他眼中卻完全沒有這白發男子的存在。
楚英頂了頂眼鏡,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就被兩座數十米高的石像吸引,可以看出是兩座人像,兩個男子。其中一座如白玉琢成的稀世珍品,通體潔白,長發束起,發末披肩而落,神聖高潔;另一座也是一名男子,石像通體漆黑如墨,長發不羈狂飛,張狂霸道。怪異的是兩座石像怎麼也看不清麵部。兩座石像的中央有一顆手腕粗細的樹,隻有樹幹無樹枝,樹的末梢掛著一個果實,就像一顆雪梨,隻是斑點是純粹的黑色,因為重量的關係,倒垂在那裏,旁邊有一桌兩椅,桌子上擺著酒肉,色香味俱全,看著鮮美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