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彭傑有些開始喜歡上這裏了。
火光在洞口跳躍,山洞裏不至於完全黑暗,身邊逐漸有呼嚕聲響起,彭傑也閉上眼,期待著以後的日子。
……
……
第二,彭傑還是和昨一樣,早上跟著大家打磨石頭,中午吃完飯休息片刻後,下午接著打磨。
彭傑仔細看了看今來打磨石頭的獸皮野人,發現不是昨那一批人。
下午,出去打獵的獸皮野人回來了,不過卻出現了意外,有一個獸皮野人受傷了。
彭傑親眼看到,那野人被另外的野人背了回來,他的肩頭被鮮血染紅,露出翻滾的肉,上麵還粘上了樹葉和泥土。
這次野人們沒有歡呼,都擔憂不已,彭傑被這氣氛感染,也不由為那受傷的野人擔心起來。
在這個時代,受了這麼重的傷,基本就意味著不死即殘。
而每少一個出去打獵的人,就意味著獲得的獵物會變少一分,就會出現沒有食物的危機。
受傷的野人沒有大喊大叫,他緊咬著嘴唇,堅毅的黑色臉龐上露出不屈的神色。可即便如此,他的肩膀還是止不住的顫抖,鮮血也沒有止住,依然在緩緩滴落。
晚上,山洞口的火堆多了幾處,也將洞裏照的比昨晚亮堂。
洞口處沒有睡的獸皮野人也變多了,火光下,他們的表情有擔憂,有歎氣,也有沒任何表情,好似已經見慣了的。
靠在石壁上,彭傑虛閉著眼睛,視線落在洞口。
彭傑不是沒有想過去幫助那個野人,就算為此暴露自己語言不通也沒關係。因為彭傑相信,隻要自己成功救活那野人,一切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那群野人看到自己能救活受傷的人,絕對會對自己高看一眼,甚至奉若神明也不是不可能。
因為,沒有什麼比活命更重要了。
可問題在於,彭傑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救活他。
哪怕是在後世,哪怕麵前擺著各種各樣的藥物器件,彭傑也隻能幹瞪眼,因為他一樣都不認識。
最多就是用消毒液消消毒,然後再用繃帶纏幾圈,這就是極限了。
彭傑不是學醫的,也沒有時間去看相關的書籍,就連人工呼吸和心髒按壓,也隻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卻不知道具體怎麼做。
所以,即便彭傑現在站出來,也想不出用什麼辦法能救活一個受重傷的人,還是在這個原始社會裏。
倘若自己不僅沒把人救活,還把人給弄死過去,那彭傑真是上無路、入地無門了。
因此,彭傑隻期望他們有辦法能救活受傷的野人。
又是一個早晨,彭傑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洞口看去,剛好看見十幾個野人,他們拿著工具,其中一個背上背著昨受傷的那人。
沒有人話,他們默默的朝外走去。
“這是,死了嗎?”
這一刻,彭傑真切的感受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就在眼皮子底下。
肩膀受傷這種事,放在後世,不過是縫幾針就能解決,但在這裏,是能帶走一條人命的。
生命在這個世界顯得如此渺,人類在這裏不再是主宰。
彭傑現在很後悔,早知道自己要穿越到原始社會來,自己就應該多學些必備的知識。
以前在終點看時,看到那些穿越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孤兒,彭傑曾經就想過,自己也是孤兒,怎麼就沒有穿越呢?
沒想到一語成讖,自己真的穿越了,雖然穿越的時代比較荒涼,身份比較低下,但怎麼自己現在也屬於穿越者。
隻要自己讀過像《野外生存之道》、《穿越者必備手冊》、《一百個活學活用技巧》之類的書,現在那還用的著磨什麼石頭啊,直接展露幾手‘神跡’,將這群原始人忽悠住,完全可以當個原始社會的山大王嘛。
“唉!可惜了。”歎了口氣,彭傑朝山洞外麵走去。
……
……
兩後,彭傑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生活,而這兩,也沒有再出現受傷的人,這群野人對每依然會對回來的人歡呼,而那個死去的野人,不知道被他們埋在什麼地方了。
來到原始社會的七後,彭傑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和幾個野人一起去不遠處的河中洗了個澡。
彭傑一開始還以為他們都不洗澡的,隻好忍著身上的癢,直到某,彭傑旁邊的幾個少年在中午吃完東西後,沒有歇息,而是結伴往外麵走去。
好奇之下,彭傑也跟了上去。
穿過一片不密的樹林,彭傑看到一條河流。那些野人都脫下樹葉,跳進河流開始洗澡。
被身上汙垢折磨了這麼久的彭傑大喜過望,也連忙學著他們,在河中洗起來。
狠狠的搓著身子,搓下一個又一個伸腿瞪眼丸,身上的那股隱隱約約的惡臭也被河水帶走。隻不過,自己的一頭長發卻難以清洗,花了大量時間,才總算不讓自己的頭皮瘙癢。
洗完澡,彭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變清爽許多。
半個月後,彭傑已經摸清楚了這群野人的大部分規律,他們每的生活簡單且枯燥,基本沒什麼樂趣可言,每個人每都在悶頭重複著做自己的事情,也隻有打獵的人回來時,他們才會高興一陣。
關鍵是,沒有人來找彭傑,可能是因為彭傑在其中太不顯眼的緣故,這樣正好,彭傑便能默默地學習他們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