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絨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唐嬈了。
自從唐嬈開學以後,她們兩個人就各自忙起自己的事情。
她要畫設計稿,要跟齊家安排好的人一起學習禮儀,自家家主還總想著抓她回去給白蓮花賠罪,日子過的真是一把心酸一把淚。
好不容易擠出點時間來,秦絨想到唐嬈,就眼巴巴的趕來了。
她還沒收到唐嬈搬走的消息,按響了公寓的門鈴之後,許久都沒有聽到裏麵有動靜。
“奇怪,人呢?”嘟囔了一句,她掏出手機準備給唐嬈打個電話。
這次出來她的時間有限,齊家想讓她20歲生日宴過後就和齊宴完婚,所以對她的教導嚴格重視的很。
除了要學習禮儀之外,作為一個名媛夫人需要用到的交際手腕和零零碎碎的洗腦觀念她都要精通。
不過畢竟齊家是廚學世家,最需要的還是她天生對味覺的靈敏,這一項也成為這些日子的主要課程。
為了早點學好掌握這些技能,她每天隻睡4個小時,就連夢裏都是食材盤旋升空對她露出嘲諷笑臉的恐怖場景。
當初家主就認為她是個女孩子,隻一心安安分分的待在家裏相夫教子就好,恨不得把她的羽翼全都折斷,這點倒是和齊家的家風傳統相吻合了。
每天她累的和狗一樣,根本沒時間去考慮別的事,就連和阿晏在一起時間都不多,和唐嬈碰麵也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
掏出手機正好缺電量關機,秦絨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起來。
秦家齊家還有設計稿,一堆事放在腦袋裏,她的頭嗡嗡的疼。
把手機丟回包包裏,秦絨靠在門外發呆,腦中一片空白。
漸漸的,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閉上眼睛竟然就這麼站著睡了過去。
“這麼燙…”一雙冰冰涼涼的手按在額頭上,好聽的聲音回響在耳畔。
秦絨皺起了眉頭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卻好像有千斤重,這個聲音好溫柔好熟悉啊,難道是齊宴?
“古代住民的身體真是脆弱,這樣就生病了嗎。”薑旭一隻手箍住秦絨的肩膀,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薑唯給他的鑰匙,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大門。
對著一個燒的暈頭轉向的小丫頭,薑旭也沒有隱藏自己的能力,單手一提,秦絨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脫離了地麵,整個人更是飄飄忽忽的好像踩在軟綿綿的雲朵上。
“難…難受。”被薑旭放在沙發上,秦絨無意識的哼哼了兩句。
鼻腔裏呼出的氣都帶著炙熱的溫度,渾身上下都在疼。
病來如山倒,她從小到大就沒怎麼生過病,現在幾乎要被這種痛苦壓垮了。
“真弱…”薑旭嘖嘖兩聲,翻找了一下房間的櫃子,找到了沈茹給唐嬈儲備的退燒藥。
吃了藥以後秦絨老實了不少,臉頰染上了緋紅,身體還是一樣的虛弱,窩在沙發上安靜的睡著了。
薑旭搖了搖頭,難得看見這丫頭弱勢的一麵,平時對他像敵人一樣防備,實際上也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自認為是叔叔輩的薑旭打來溫水,幫她擦了擦脖頸和臉頰,又將濕潤的毛巾疊成方形放在她的額頭上。
秦絨在睡夢中擰緊的眉頭漸漸放鬆了,感覺到她開始好轉,薑旭就在係統裏通知了唐嬈一聲。
新的一天,唐嬈推開房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