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府,捆仙台。
墨妍周身散發著柔和的靈光,閉目雙腿盤坐。
寧逑之目光淩厲地站在他麵前。
“子,你的命可真好。”
他著,臉上浮起一個猙獰的笑容。
墨妍連眼皮都不曾抬起。
寧端衡不理會他的冷淡反應,繼續道:“想當初我為了飛升,沒日沒夜修煉,經書看到想吐,四處尋找修煉福地,時不時還要被人罵是白日做夢、癡心妄想。”
他著,眉頭一皺:“好不容易另辟蹊徑有些成果,某些平日無所事事,隻知道守著妻兒,貪戀倫之樂的人卻莫名其妙和我同時飛升,嗬!”
他雙拳攥進,突然又鬆開,釋然般笑了笑。
“不過也無妨,現下該成的已經成了,不該成的沒了,公平,非常公平!”
墨妍聽到此處,突然睜開雙眼。
寧端衡道:“舍得不擺你那新仙的架子了?還是你也聽出點意思來了?”
卻不想墨妍柔和一笑,雙目亮晶晶看著前方喊道:“師父!”
寧端衡冷笑著轉身,看著悄然而來的白溪岩。
“怎麼?我們寧家是關不住你了?不然我去跟你哥嫂,讓他們替你那不得好死的爹管教管教你?”
白溪岩的臉陰得像暴風雨來前的空:“寧端衡,墨妍從未對你有過任何威脅。不管是仙是人,他隻是個孩子。你若是不肯放了他也行,至少讓他和父母待在一起!”
“笑話!”
寧端衡冷笑:“不他已成仙,就算是素人,十五歲也算不得孩子了。”
“好,可以,那你讓我哥嫂見他一麵,得知他安好就行,怎麼樣?”
“區區修士哪有見到真仙的福分!”
“你!你何必把事情做絕?”
“你既然從我設的陣裏逃出來就該低調一點,現在竟然和我討價還價?”
“你那個破陣想想法子也不是什麼難逃的陣法。寧端衡,把事情做絕對你有什麼好處?白了,現在人界一塌糊塗,再也找不出能和你對抗之人,魔界、妖界、魁界也早已經是你們父子的了。現在你又有仙界的人質,到底有什麼好怕的?”
“怕?”
寧端衡眉頭一皺:“現在還有什麼能讓我怕?飛升的,我能給他搞下來,仙界不知不覺。再過些日子,逑兒便會將萬童陣祭上,到時候仙界也將為我所用,我有什麼好怕的?”
他著,目光一轉,突然對著白溪岩擰笑:“臭子,平日主動找你話你都不理睬,一副二五八萬我最厲害的樣子,今日怎麼話這麼多?”
白溪岩將手中扇子隨意轉了轉:“大叔,你每不厭其煩,像個一肚子委屈的怨婦特意拉著我叨叨叨,我有點看不下去了啊!再了,這不是想讓你將墨妍和我哥嫂關在一起嘛!”
“是嗎?我看是沒早點殺了你們,你們一個個都開始找死了吧!”
他完,猛地一翻手。
不知從何處傳來翅羽極速拍打的聲音。
白溪岩身子一震,見一道彩光閃出。
不多時,花蠓便從空中落了下來,在快到地麵的時候堪堪停住,又猛然飛起。
杜水縈伏在它的背上,咬著唇一言不發,眼中卻隱隱有淚水環繞。
白溪岩見花蠓重又飛起,提起的一顆心才稍微放了放。
不想寧端衡竟步步緊逼,將花蠓打得四處亂竄,身上的彩磷也被打得禿了。
見狀,白溪岩連忙上前,和寧端衡纏鬥起來。
打鬥之中,他和杜水縈對視一眼,兩人便按之前好的,各司其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