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杜水縈“幫助”墨妍吃藥之後,眾人間的氣氛就有些微妙起來。
那十一位弟子,包括一向識大體的明欽在內,都時不時偷偷把眼去看她、白溪岩和墨妍,眼裏充滿探尋和向往。
杜水縈見狀,隻得心中探道:“男人啊!嗬!”
墨妍不再抱著杜水縈的腰,改為牽著她的輕紗外袍,時不時抬頭盯著她的唇看。
白溪岩卻是一臉怒氣,不耐煩之意撲麵而來,讓人更加不敢靠近。
墨妍一改往日對他的親近之意,隻要見他稍稍靠近點,就立馬躲到杜水縈身後去。
杜水縈很是頭大。
她根本沒做什麼好麼?
治病救人知不知道!
治病救人時,醫者是絕對不會把這當作親吻的!
就算救治的對象再美麗、再可愛、再驚為天人也不會!
更何況她和墨妍都是女性,根本不用這麼顧忌好嗎!
“唉!”
她內心煩躁,醫者當真如此不能被人理解?
但明顯沒有人在意她這一聲歎氣,因為他們已經走到了另一扇門前。
主樓中的門應該是哪位的房門。
一位弟子跟著明欽把膽子練肥了,上前“吱呀”一聲將那門推開了。
杜水縈忙停止呼吸,順便把墨妍的口鼻也掩了起來。
待眼前那灰塵散盡,她才恢複呼吸,順便放開了墨妍。
一行人進了門,忽見昏暗的房中,一個人影站在裏麵!
“又是那詭異衣裳!”
一名修士大叫!
“不是。”
杜水縈道。
不是那件衣裳,那件衣裳已經被燒毀了。
也不是別的衣裳。
因為那個身形,杜水縈非常熟悉!
白溪岩袍袖一揮,一張明燈符籙飛出,將房中的一對紅燭點燃了。
眾人這才看清楚房間全貌。
除卻灰塵有些多之外,這間房內擺飾明顯很豪華。
金絲楠木所製家具以黃金包邊,在燈火下熒熒閃光。
床、桌子、置物架、屏風……,即使是蒙著灰都能看得出金貴。
其中,靠床擺著的一張梳妝台甚是顯眼。
倒不是因為那梳妝台金貴,而是因為那梳妝台上不放首飾盒,竟放了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