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叫她怎麼說得出口!
沒想到白溪岩對此似乎甚是執著,依然在她耳邊問著:“嗯?是你第幾代男友?”
杜水縈打了個激靈。
男友?這是什麼東西?可以吃的嗎?
白溪岩又道:“你不說,我就把那幫崽子們召回來,繼續虐。”
杜水縈這才連忙說道:“別!其實……其實……月月就是你!”
“什麼?”
白溪岩眉頭一皺。
杜水縈撓著臉,說:“呃,我以前給你取了個外號叫‘白月光’,簡稱‘月月’。”
她剛說完,白溪岩就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甚是精彩。
杜水縈低頭吐舌,作小媳婦狀。
白溪岩看了她一眼,袍袖一甩,鼻中輕哼一聲,走了。
他不這般表現還好,一這樣,杜水縈的惡作劇心思又起來了。
她蹲在地上,猛然將他的一角用力一拉,隨後一躍而起,朝他撲了過去,然後將他耳尖輕輕一含!
蒼天啊!大地啊!這可是她學會的最肉麻的一招了!如果還沒有用……
不幸的是,白溪岩翻身將她緊緊抱住,差點沒將她的耳朵咬掉。
然後這個野獸一般的人悠悠然飄走了……走了……了……
杜水縈發誓再也不造次了,她的耳朵都快要掉了!這個渣男!
第二日,白溪岩出門,還未跨出,就被等在大門口的杜水縈攔住了去路。
杜水縈今日一身深綠衣裳,依然是男裝,清新得像枚春季初發的嫩葉。
白溪岩冷冷道:“又不安心休養?嫌自己筋脈太過結實?”
杜水縈訕笑著湊過去:“嘿嘿,我保證不用靈力,並願意隨時接受監督。”
白溪岩這才搖搖扇子,悠悠然飄出了門。
杜水縈朝大門牆邊勾了勾手指。
以明欽為首的弟子們便躡手躡腳,半是害怕半是期待地跟上去了。
沒想到剛出了大門,白溪岩轉身一扇,將眾弟子扇得摔倒在地,除了明欽以外,都在地上東倒西歪。
杜水縈心道:“完了”,趕緊上前賠笑。
“嘿嘿嘿,白溪岩,支持一下我的工作嘛!我要帶這些弟子,總歸要提供實習機會的呀!”
白溪岩看了她一眼:“你負責理論。”
杜水縈暗暗嘟嘴,心想:“就是因為光會理論,缺乏實作他們才這麼廢柴啊!你又不好好帶他們!”
嘴上卻道:“理論也要結合實踐來教的嘛!”
通過昨夜的事件,杜水縈算是看明白了。
這些少年修士並非天資不好,也不是自身不努力,實在是這雲悠城太過平靜,他們經曆的事情太少。
說得難聽點就是沒見過世麵,沒有經過風吹雨打,沒有經曆過足夠強度的鍛煉。遇事之後先就亂了方寸,隻要白溪岩稍微帶個頭,便能鎮定下來。因此他們隻要能學得遇事冷靜,今後必然有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