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時光過得飛快。
蕭薔從略帶青澀的少女蛻變成了頗有女人味的人,而這三年中蕭薔遵從當初說的話始終沒有登基,卻接受了朝政的所有事。
她推行了曾跟蕭薔說的新田律法,更加了一些嚴苛的商稅。
蕭國這些年過得很不錯,選擇跟她合作的安奴役在蠻夷地位也水漲船高,甚至在去年年底安奴役帶著蠻夷的人給她進了貢。
如此說來,蠻夷算是依附蕭國的番邦。
她倒是沒什麼意見,還覺得如此省心。
偏偏秦牧寒來見她的時候略有些不滿,“雖說蠻夷不再同我們作對,可他們這些人曾殺了無數蕭國人,教導他們太多,怕是會成為反撲的餓狼。”
“這不是有你嗎。”蕭薔偏頭看著秦牧寒,手中拿著的棋子落在棋盤上。
要說起來,皇陵這地方山清水秀是個人間福地。
蕭薔在這裏的這幾年人長高了不少,皮膚也變得光滑水潤,比起在皇宮裏的時候更是讓人覺得移不開眼。
而秦牧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語氣略有些無奈,“殿下不讓我現在就送聘禮求親,倒是每天跟我說這些話,難道殿下就不怕微臣以下犯上?”
“你不會。”她搖了搖頭,一個一個將黑色的棋子撿回盒子內。
說來可笑。
她殺了蕭鈺成功活下來之後,倒是許多天沒有見到提著紅燈籠的那女人,仿佛曾經見到的夢到的,經曆的事情都是假的。
“呼。”
蕭薔長呼出一口氣,站起身子活動了一下。
一旁的秦牧寒見她這樣,非常有耐心的給她怕了熱茶倒滿了一杯,“又在想以前的事情了?擔心這世界還會出問題?”
“不算擔心,隻是覺得這一切太荒謬。”不論是前世,重生,或者是異能,蕭薔覺得這些東西都不像是常人會想到見到的東西。
秦牧寒微微搖頭,幹脆的換了個話題,“你在這裏就要滿三年了,打算什麼時候回去皇宮?”
她沒應聲。
“這幾年你做的這些他們都看在眼裏,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們都是承認了你的身份,也願意你登上那個位置。”他低聲開口。
蕭薔偏頭看著秦牧寒,隨手抓起來一點魚食去亭子邊撒了下去。
傻乎乎的魚一股腦的湧過來,各種顏色在清澈的水中讓人看起來仿若是什麼都沒有的漂浮在那裏,別有一番美感。
她忍不住多丟了一點魚食,聲音讓人聽不出情緒,“後日早晨,我會收拾好東西回去。”
“後日嗎?”
“後日回去,大後日便可辦登基大典。”
蕭薔已經處理朝廷的政事三年,如今跟皇上之間差的就是那麼一個儀式,她這次回去將儀式全部辦完日後就要居於皇宮。
居於皇宮啊。
金牢籠罷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抬腳回到了秦牧寒的身邊,“你這次過來應當是同母後商量過,是打算讓我回去登基後就下聘禮成婚?”
“殿下聰慧。”秦牧寒點了點頭,絲毫不隱瞞她。
三日後。
“嫡長皇女蕭薔,人品貴重,為國建業,必能繼承大統,照繼登基,繼皇帝位。”尖細的小太監聲音響起,一個接著一個將這句話傳遍了皇宮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