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一月十三日這天起,金陵城內外開始出現了說書人和蓮花落,這些人都宣講著《田承嗣征西》,講的是田承嗣率領錦衣衛連下沔陽、監利、石首、公安、荊州、當陽、荊門等十餘座州縣,誅殺闖軍果毅將軍劉周五、荊州防禦使孟長庚、荊州府尹張虞機、當陽縣都尉胡大葵、荊門州都尉董雲林等三十餘員戰將、消滅闖軍十萬多人、救湖廣百姓數十萬的英雄事跡(真實數據是消滅闖軍兩萬多人、救湖廣百姓四萬人)。
金陵城士紳百姓聽了半信半疑,可越來越多的湖廣人湧入金陵城,再加上南京各級官府不同程度的承認,金陵城的士紳百姓開始接受田承嗣英雄事跡,出於對流賊李自成的痛恨,金陵城普通百姓喜歡聽蓮花落,士紳喜歡上說書這種方式,金陵城的一些茶樓書寓也開始了《田承嗣征西》的說書和彈唱,就這樣田承嗣慢慢的占領了金陵城言論製高點,並把這種宣傳方式向應天府周邊擴散。
田承嗣並沒有返回金陵城,而是把錦衣衛的大營紮在江寧鎮東北麵的牛首山,自己借住在牛首山南的弘覺寺,弘覺寺背依牛首山,麵對雲台山,左右群山環抱,地理位置絕佳弘覺寺原名佛窟寺,司空徐度建於梁朝,後更名普覺寺,後梁武帝蕭衍又在佛窟寺下建仙窟寺,因此牛首山又稱為仙窟山,唐法融和尚在此講經說法,創立了“牛頭禪”名聲大振, 南唐時,又在普覺寺基礎上擴建毗盧殿,辟支佛塔、天王殿、白雲梯等,規模宏偉,香火盛極一時,大明洪武初年,寺院大規模整修,複稱佛窟寺,後更名為弘覺寺(清朝為避乾隆皇帝弘曆名諱,改稱弘覺寺為“宏覺寺”)。
接連幾日田承嗣都在柳如是身上使力(當然多數時候都把菩提水滴入了方慧英的兩瓣中),柳如是已經沒有服“醉仙蜜”,田承嗣為了保密起見,一直在黑暗中行事,柳如是畢竟是風塵女子出身,明知自己落入了虎口,並沒有像一般的女子尋死覓活,而是不冷不熱的應承著田承嗣,在自保中尋找著翻身的機會。
田承嗣每次跟柳如是辦事,都不跟跟柳如是說話,柳如是跟著錢謙益曠久了,經過田承嗣的幾次鬆動,柳如是重新嚐到了做女人的好處,漸漸配合起田承嗣來,把田承嗣服侍得舒舒服服,柳如是感覺到黑暗中男子對自己身體的迷戀。
柳如是試著跟田承嗣說話,田承嗣對柳如是還是一言不發,最後不管柳如是怎麼挑逗引誘,田承嗣事情完了後就離開了房間,柳如是拿田承嗣沒招,不過柳如是相信囚奸自己的人,應該是自己熟悉的人,隻有這樣的人才害怕暴露不說話,柳如是為了活命,在弘覺寺的禪房裏不敢輕易的走動打探,以免被囚禁自己的這個男人殺人滅口。
田承嗣則在禪房裏看南京內閣抄錄來的文書塘報,皇太極猝死的消息終於到了,塘報上寫道:崇禎十六年清崇德八年八月初九日卒,在位十八年,廟號太宗,子福臨即位,多爾袞、濟爾哈朗輔政。。。
田承嗣:這個消息總算來了,可以讓大明朝士紳百姓樂嗬一陣了。
八月,天津“上天降災,瘟疫流行,自八月至今,傳染至盛。有一二日亡者,有朝染夕亡者,日每不下數百人,甚有全家全亡不留一人者,排門逐戶,無一保全。”
田承嗣:這不就是曆史上說道鼠疫嗎?看來已經傳進北京城了。
九月二十三日,戶部尚書倪元璐上言:詔製新鈔,內發鈔式四文,命臣詳議,鈔法歲有五千萬之人,籌國長計;主事蔣臣上八事:一為速頒榜文,十七年三月製鈔,秋冬間行,約行鈔五千貫,可蠲賦五百緡;二為詳萁界法,歲行五十萬,五歲為界,一界之後,以舊易新;三為製作宜工,禦前頒背水研,質厚文清,民間難仿,約費五厘一張;四為倒換宜信,每鈔納銀九錢七分,通行輸官,俱準銀一兩換錢四文;五為推行宜審,有司於出入抑勒或私取金銀,計贓定罪,盡徙其家於邊,屯田自贖;六為積儲宜裕,歲入五十萬,量留其一於郡縣積穀;七為早開鑄局,頒鈔法郎宜頒錢法;八為設專官,錢法以部侍郎督理寶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