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說道:“正兒,你何罪之有?”
溫正說道:“大人,東林黨人錢謙益、方以智、陳貞慧、冒辟疆鼓動士紳百姓在田府外鬧事,焦夫人、楊夫人(楊宛)、安小姐不許錦衣衛動粗,小的是左右為難隻好向大人請罪。”
田承嗣說道:“正兒,你一向喊我姑爺,怎麼現在改口了?”
溫正說道:“大人,以前是小的少不更事,所以現在把口改過來了。”
田承嗣說道:“胡說八道,我跟你姑姑生生世世的夫妻,你永遠是我的侄兒,把稱呼給我改回去。”
溫正說道:“大人,這無規矩不成方圓啊!”
田承嗣說道:“這事聽我的,再說從溫茜那裏議起,你還是我的侄兒,莫非你不想認我這個姑爺了?”
溫正喊了聲:“姑爺。”
田承嗣說道:“這就對了嘛,將來姑爺大業有成,我就追封你姑姑為新朝的第一任皇後。”
溫正聽了連忙跪下磕頭道:“姑爺,侄兒帶姑姑和溫氏一門謝恩。”
田承嗣說道:“正兒你知道就行了,快起了說話。”
溫正就在船艙裏盤腿坐下,說道:“姑爺,我們要怎麼對付錢謙益、方以智、陳貞慧、冒辟疆這些幕後之人。”
田承嗣問了句:“侯方域回金陵城沒有?”
溫正說道:“姑爺,聽說侯方域坐在京城搭救他父親呢。”
田承嗣對複社四公子中的方以智、陳貞慧、冒辟疆印象不錯,還沒有對方以智、陳貞慧、冒辟疆動手的意思,倒是錢謙益以前找過自己的麻煩,他女人柳如是也惹到自己,現在又跳出來跟自己作對,如果自己再不有所表示,正被這些東林黨人當病貓了。
不過這些東林黨也不是好惹的,搞不好就是大明朝超大級的群體事件,得想個法子既收拾錢謙益,還讓他打不出噴嚏來,田承嗣想來想去決定拿錢謙益的女人柳如是動手,隻有女人才最容易轉移金陵城士紳百姓的視線。
田承嗣說道:“正兒,錢謙益那裏的情況你清楚嗎?”
溫正說道:“姑爺,錢謙益那裏是焦夫人的人在盯著,自從出現士紳百姓在田府附近鬧事後,侄兒就對魏國公徐允爵、駙馬齊讚元、忻城伯趙之龍、南京錦衣衛指揮使張拱衛、錢謙益、陳子龍、複社方以智、陳貞慧、冒辟疆加以監視,對錢謙益家裏的情況基本上掌握。”
田承嗣說道:“錢謙益的如夫人柳如是情況怎麼樣?”
溫正說道:“姑爺,據說就是這幾日柳如是要回常熟虞山絳雲樓,是不是在半路上把柳如是給綁了。”
絳雲樓,崇禎十四年,錢謙益迎娶名妓柳如是,婚後錢謙為她在虞山蓋了壯觀華麗的“絳雲樓”和“紅豆館”,對柳如是金屋藏嬌,兩人同居絳雲樓,讀書論詩相對甚歡,錢謙益戲稱柳如是“柳儒士”,柳如是後生有一女,絳雲樓既是錢謙益、名妓柳如是夫妻的居所,也是錢謙益的藏書樓,藏書豐富,名冠東南,幾可比擬內府,編有《絳雲樓書目》,順治七年初冬之夜,錢氏小女兒同乳母嬉鬧樓上,不慎打翻燭火,引燒廢紙,釀成大火,將絳雲樓藏書焚毀。
田承嗣心說這溫正腦袋就是靈光,自己提了一個開頭,他就是猜了八九不離十,不過田承嗣不想悄悄的綁了柳如是,而是要在金陵城擄了柳如是,讓錢謙益頂著綠帽子去尋柳如是,這下看他還有沒有精力來跟自己作對。
田承嗣說道:“正兒,不是在柳如是去常熟虞山絳雲樓的路上綁架她,而是要在錢謙益的園子裏把柳如是弄走,讓錢謙益雞飛蛋打丟人現眼。”
溫正說道:“姑爺,柳如是住在城外的別院裏,把她幫出來非常容易,隻是不知道把柳如是藏在那裏。”
田承嗣說道:“如果順利得手的話,把柳如是送到我這裏來,我要好好看一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