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冷得受不了了喊道:“胡媚娘,我是田公子,你快開門吧。”
門後胡媚娘遲疑了一會說道:“奴家認不得什麼田公子,請公子自便,須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
田承嗣急了說道:“胡媚娘,我是鐵獅子胡同的田公子,隻是想進屋取個暖,銀子照付,不會打攪你生意的。”
“吱呀”一聲院門打開了,一個嬌小的人影一把將田承嗣拽進了院子,那人影嬌聲嬌氣的說道:“哎喲,田公子你好久沒有到胡姐這裏來了,可把姐姐給想死了。”
胡媚娘一邊說一邊插上了院門的門杠,然後靠著田承嗣朝屋裏走去,剛垮進正屋門檻,屋裏一個披著半邊稠袍絡須胡漢子,左手拿著一盞燃著的桐油燈,右手指著胡媚娘罵道:“爛婆娘,嫌大爺的銀子沒有填滿你那個坑嗎,媽的,還要招小白臉。”
胡媚娘媚笑道:“哎喲,杭大爺,隻是奴家的親表弟,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啊。”
姓杭的絡須胡漢子說道:“表弟,嘿嘿,一表三千裏,來拱你那個洞洞的都是你的表弟。”
田承嗣瞪了姓杭的絡須胡漢子一眼對胡媚娘說道:“找一間暖和的屋子,本少爺要睡一會,你們該幹嘛就幹嘛。”
胡媚娘連忙把田承嗣往一間屋裏帶,可能是田承嗣沒有多話,姓杭的絡須胡漢子以為田承嗣是個軟蛋頓時脾氣看漲:“小白臉,你今天攪了大爺的好事,還不給大爺賠不是。”
胡媚娘連忙說道:“老杭,這是田公子,你不要亂來。”
姓杭的絡須胡漢子說道:“什麼田公子、土公子,惹到我杭大爺,不死也要他脫一層皮。”
胡媚娘急了吼道:“老杭,你這是在找死。”
田承嗣聽不下去了說道:“喂,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本公子麵前囂張,簡直是不知道死活的東西。”
田承嗣一邊說一邊抄起了一條長板凳,姓杭的絡須胡漢子見了哈哈大笑道:“小白臉,你知道大爺是誰,北七省赫赫有名的青竹幫京城分壇四大值事之一。”
田承嗣聽了罵道:“我呸,不就是一個破地痞流氓嗎,說得自己是一個什麼大人物一樣。”
田承嗣嘴上說著手上在動,一板凳向姓杭的絡須胡漢子身上砸去,姓杭的絡須胡漢子閃過,順勢拖過一條方凳罵罵咧咧來戰田承嗣,胡媚娘連忙上前抱住姓杭的絡須胡漢子,並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話,姓杭的絡須胡漢子聽了是又驚又懼。
舉著方凳猶豫一下說道:“胡媚娘,你可不要騙我,不是我航某知道你所言不實,小心大爺叫上幫裏的兄弟們輪了你,再把你沉到永定河底裏去。”
胡媚娘媚笑道:“杭大爺,我怎麼敢騙你呀。”
姓杭的絡須胡漢子悻悻道:“噷,本值事正有要事,不跟你這個小白臉計較,下次可不要被我撞到。”
姓杭的絡須胡漢子說話透著發虛,甩下方凳抓穩身上的稠袍奪路出了正屋,一溜煙的出了胡媚娘的小院逃之夭夭了,胡媚娘連忙去上了院門門杠,然後回到正屋對田承嗣媚笑道:“田公子,怎麼想到到姐姐這裏來了。”
田承嗣說道:“給本公子鋪床,本公子想睡一會。”
田承嗣說完摸出一錠十兩重的銀子放在正屋的桌子上,胡媚娘看到田承嗣給出銀子眼睛直冒光,要知道這是胡媚娘四五天的包夜價,遇到田承嗣這樣年少多金的公子哥兒,簡直就是人財兩得嘛,這時的胡媚娘半邊身子都酥了。
胡媚娘媚聲媚氣說道:“田公子,跟奴家來吧。”
胡媚娘連忙把田承嗣拉進了自己的臥房,胡媚娘的臥房還是非常潔淨雅致的,可是田承嗣想到剛才那個姓杭的絡須胡漢子才從大床上起來,磨磨蹭蹭的不肯上床就寢,胡媚娘看出了田承嗣的心思,立刻給田承嗣把整個大床說的鋪蓋被單都換了,田承嗣這才脫了外套躺進了新鋪的大床上。